走出山区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一打听,竟然是属于河南地界,距离青藏高原有几千公里。虽说我在地下通道中走了一个星期左右,也绝对不可能走这么远,要说地下有一条路连通青藏高原和河南,打死我也不信。还有在地下的树林里走着走着,出了树林就是地面,也是夷疑所思,这事无法以科学来解释。
我想到了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我在南京郊区的一个湖里,被“水神”扯走,眨眼之间就到了福建与广东交界的地方,与现在的情况很相似。所以我怀疑水神与神木守护者是同类,我所要找的“最纯净的水”,也许可以从水神那儿得到。我一定要去那口井底下看一看,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回家一趟。
虽然在地下世界历经劫难,过了快一年时间,我身上的大部分东西都还在,包括一些皱巴巴的钞票。有钱好办事,找个理发店修理修理,再买一套像样的衣服,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看看镜子里面,似乎自己比以前更顺眼,更有魅力了。
回到家中,发现父母的白头发更多了,身体还算好,被他们唠叨一顿是难免的。他们没像我预料中那样大发雷霆,他们以为我失踪了或是死了,担心个半死,现在我完完整整地回来,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料在家中待了两天,他们开始不知足了,我妈旁敲侧击问个没完没了。我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那么久不打电话回家,女朋友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等等等。
我含糊支唔,我妈自以为是,以为我是与女朋友分手了。于是把我数落得体无完肤,她对狐妖幻化的准媳妇非常非常满意,全天下都找不到更好的了。而且所有亲戚朋友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等着喝喜酒呢,我要是不把这个准媳妇追回来,她的脸往哪搁?反正我说什么她都不信了,不知是否因为更年期到了,特别啰嗦,特别专政霸道,跟我闹得很不愉快,要不是要在家等纪望舒的电话,我已经逃跑了。
这一天早上,我妈像往常一样去买菜,回来时什么菜都没买,倒是提了一菜篮子白米醋。我心里嘀咕,就算醋要涨价了也不用买这么多吧?我正怀疑她哪根筋不对,她已经倒了一瓶醋进锅里煮,所有门窗都关上,熏得家里酸气冲天。
我实在忍不住了:“妈,你在干什么呢?”
“消毒啊!你整天待在家里不知道,外面都在抢醋和板蓝根,现在一瓶要二十块,很多地方都卖光了,还要涨价呢!”
“用醋消毒?一瓶二十快?”我怀疑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听说很多地方都发生了传染病,已经死了很多人,用醋消毒有效,板蓝根也有效。还好我昨天买了两盒板蓝根,今天一盒又涨了十块。”
我哭笑不得:“你被人骗了,醋怎么能消毒,板蓝板更不能治传染病,这东西要是有效,全世界的药厂都得倒闭了!”
“所有人都在买,还能是假的?就算是假的,多吃点醋和板蓝根也没有坏处是不是?”
好吧,更年期的妇女的世界我不懂,随她怎么折腾了。
又过了两天,开始谣言满天飞,某某地死了多少人,某某地方戒严了只准出不准进,坐火车和飞机都要先测体温等等。市民疯抢醋和板蓝根,有钱也没地方买了,还有说本地已经有多少人进了医院,多少人死了。就连社区的人都上门来发通知,有发烧就必须立即去医院,家人都要隔离。我这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上网查了查,竟然真有这事,网络上传得还更邪乎,似乎世界末日已经到了。
我仔细看了一些病情的介绍,发现症状很像之前营地发生的流感,不由得心中暗惊,难道是那种病毒扩散到了全国?这时我才想起谢知顺,急忙拨打他的手机号码,很快他就接听了。
谢知顺告诉我,那一晚骚乱之后他找不到我,就坚决不干了,早已离开工地,工地现在的情况他也不了解。他曾多次打电话给我舅舅,一直没有我的消息,以为我已经死了,现在知道我还活着,当然很开心。目前他在家乡与别人合伙开了个修车店,生意还算可以,家中也没发生什么事。关于流感,他那边与我这儿差不多情况,大多是道听途说,实际上认识的人之中并没有谁死了。
我希望马上找到承露盘和最纯净的水和土,种下青莲,每天眼巴巴等着纪望舒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好消息。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我立即冲过去接,结果每次都是亲戚朋友打来的,无非是流感的话题,免不了都要打听打听我的工作情况和婚姻问题,烦死我了。
转眼我回家已经六天了,纪望舒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我,我更加焦躁不安。为什么她这么久了还不打电话给我,就算她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也该跟我说一声吧?是她出了什么事,还是她根本不在乎我,把我抛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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