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白岩,“那怎么行,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
傅长安觉得自己又要起鸡皮疙瘩,“符世子,你累不累?”
符白岩一愣。
“你又要去哪?”
傅长安望向凄迷的夜色,“要不你走,我留下。”
傅长安,“你明明一点都不想娶我,却怕背负背信弃义的名声,忍着恶心还是娶了。我父母的殡葬,你也不必如此尽心尽力,你图什么?好名声?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值得?”
符白岩面上温文的笑容不变,仿若傅长安说的话他根本听不懂,他微微倾身过来,显得更亲切了,目光专注,语调也降了好几度,又温柔又疼惜的样子,“长安,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你我二人既已结为夫妇,理当互相扶持,举案……”
坟冢旁搭建了简陋的棚屋,按照大晋丧葬旧俗,殡葬后还需得孝子贤孙守灵七日夜。
天色已黑,傅长安冷眼看着镇国公府的家丁们往来穿梭,一会点上驱除蚊虫的熏香,一会送来铺盖吃食。
傅长安站了站,掉转身走开,尚未走远,被追上来的符白岩叫住。
傅长安托着腮帮子,看着他被折腾来去,前世对他积攒下来的怨气不知不觉消散不少。
这个男人,就是太虚伪了,其实并不坏。
出了城,直奔昌平公主亲自甄选的风水宝地而去。
下葬时,仆从们哭得更凶了,不管真情还是假意,就这音量也足以感天动地。
回到送葬队伍,看到傅长安耷拉着脑袋,双手垂在身侧。符白岩悄不作声,拿起她的手扶在棺上,傅长安惊觉,抬头看他。
一个神色冷淡,眉眼渐脱稚气,隐约透着锋利。一个温文儒雅,眼角尤挂泪痕。
镇西侯的大殡浩浩荡荡,送葬的队伍哭声震天。
傅家没有儿子,一应丧葬礼仪,皆由符白岩代劳。
但她不喜欢他,这一点傅长安无比肯定。
一直忙到日落西山,傅家的丧礼才算结束。符白岩已是累极,但仍是气度从容的拜谢了各家来帮忙的官员亲属,以及随行而来的普通百姓。
忙碌的间隙,符白岩小声提醒她,“你要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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