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站在他面前,望着他一脑门杂草的抬起脸,“原来真不会武功。”
之前她也试过他,还当他故意隐瞒实力,现在看来的确只会一点轻功,其他都不行。
不过,想想也是,梁上君子,会点轻功也够用了。
她若有所悟,转身又走了。
蔡无稽气不打一处来,爬起身,追着她骂。他干净的衣裳全弄脏了,这不能忍!
胡家媳妇也不知从哪里滑了出来,谄媚道:“小姐你可算回来啦!咱们今早说的事,您觉得怎么样啊?要是你觉得这样不好,我还有一计,干脆叫上几个人将他揍一顿,也好为小姐出出气!”
傅长安才走出不多远,冬青又跳了出来,指着胡家媳妇骂,“休要教坏我家小姐!滚滚滚!”
胡家媳妇不甘示弱,“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找符世子为小姐讨回公道啊!”
“小姐吩咐了我自然会去,用不着你操心!”冬青插着腰,依然不敢靠近,倒是蔡无稽跟上傅长安的时候,将他胳膊一抱,拉住他,蹬着两条腿使劲,“哎,你又是谁啊?啊!你不会是胡家亲戚吧?你快走,不走我可叫人来打你了!”
胡家媳妇调笑,“可不就是我家亲戚,你快叫人来打!”
“陈虎陈豹,你们快来啊!快来保护小姐!”冬青装腔作势,陈家二兄弟一大早就去码头找活去了,现在根本不在傅府。
傅长安自屋内走出来,站在屋檐下,说:“冬青,你放他进来。”
冬青愣愣的松了手,过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胡家媳妇耍了,扯着脖子跳脚,和胡家媳妇对骂。
蔡无稽进屋后,看到傅长安跪坐在床头柜前也不知在翻找什么。倒是屋外的污言秽语不断的传入耳中,冬青毕竟是将军府养大的丫头,年纪尚小,词汇量有限,骂来骂去,也只会“猪狗猫牛驴”的形容人。胡家媳妇就厉害了,大到世间万物,小到人身体的每一个器官,尤其某个隐秘器官,被她灵活运用,词汇量庞大且不重样,能叫小姑娘听得面红耳赤,毫无还嘴之力。就连蔡无稽都听得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
他人正惊叹于胡家媳妇的战斗力,不知何时傅长安已到了他面前,将他手一拉,往他手心放了样东西。
蔡无稽低头一看,一块白荧荧,毫无瑕疵,精雕细琢的凤形玉佩。
再细看一眼,蔡无稽愣住了。
傅长安还是一脸正经的冷淡,“我全身上下,除了一对缠丝软剑,就剩这块玉佩还值点钱了,你拿去当铺换些银子当盘缠。”
先帝御赐的龙凤同心佩,触手温润,绝世好玉,他也有一块。
蔡无稽一时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
“我听闻当年先帝给傅家小姐和符世子亲自赐的婚,还御赐了一对同心佩,这就是其中一块?”
傅长安,“嗯。”
“你也真是舍得,御赐的东西,我听说都值钱的很,你这么抠门,怎么不自己换银子,反倒送我了?”
傅长安不耐烦,“你要不要?”
蔡无稽手心一握,“那就多谢了。”
傅长安推开门,送客。
蔡无稽笑了笑,走了。宽大的青色长衫荡在身上,看上去极不合身。
傅长安抱剑站在廊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心事。
也许,她今晚可以去个地方查查傅冬康的下落,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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