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哭。
“好吵,”公子轻启薄唇。
狗剩大兄弟吓得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小声呜呜道:“小的真是血手宗的门徒,只不过刚入门,还没来得及学任何本事。”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我,我是跟我师父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她飞檐走壁武功高强,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在这了。我师父叫傅长安,她是缠丝剑的传人,她很厉害!”男子几乎是吼出了声,一只手捂住头脸,只等着下一刻被踩爆头,当场毙命。
哪知手上一松,那个可怕的男人竟然松开了他,语气还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师父,傅长安?”
狗剩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情急之下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表达了出来,他是真的想拜傅长安为师啊,成为像她一样英勇无畏的女人,哦,不,男人!
穷奇公子点了下他,“绑起来。”目光落在男子尚未干透的衣裳上,转而问赵大人,“此处可有通向外面水源的地方?”他衣袖上还有湿濡的痕迹,是方才和傅长安对打的时候,沾染上的。他还清晰的记得脸上被她的头发甩上水滴的感觉。
赵大人张口否认,“没有,我们喝的水都是井水。”
人群里有人说了句什么。
穷奇公子敏锐,听到了,折扇调转了个方向,一只手背在身后,“带路。”他说话的音量不大,然而贯满内力,那声音又仿佛贴着人耳膜发出的,如雷贯耳。
原本罕有人至的洞口,此刻站满了人。
过了一会,一人湿淋淋的自里头走了出来,抱拳道:“公子,此处确实与外界相通。”
穷奇公子的折扇在手心打了下,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哼”。
赵大人又惊又怒,“怎么会!不可能!”转而又去打骂带他们过来的小兵,“知情不报,老子宰了你。”
小兵被打趴在地,护住头脸,连连告饶,“小的只知道这里有一处深潭,确实不知通向外头啊。之前还有兄弟过来洗过澡,后来被洞里的毒蜘蛛给咬死了,小的们禀告了吏目,后来吏目怕手下人就这么平白死了长官怪罪,没让说。还让小的们用草木挡了洞口,下令不许再过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赵大人可不管那么多,拳打脚踢。
穷奇公子使了个眼色,他带来的人挡住了赵大人的拳脚,那小兵赶紧爬起身,藏到了人后。
赵大人余怒未消,喝问,“你什么意思?”
穷奇公子语气平静,“我要是你,与其在这白白浪费时间,不如趁晋国人没赶来之前,将能带走的东西都悄无声息的带走。”
赵大人难以接受,开采金矿可是个肥差,他这二年不知偷偷藏了多少金子,就这么走了,他不甘心,“不至于吧,就发现了个水坑而已,用山石堵上就是了。”
穷奇公子一哂,“所以你是打算被符世子带人来个瓮中捉鳖?”言毕,他甩开袖子大步走了。
而那个叫狗剩的男子也被他的属下人五花大绑,推搡着跟了上去。
穷奇公子是个有决断的人,能快速的研判危险,做出选择。当下毫不迟疑,让属下人收拾了车辇,准备离开。
赵大人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忽然拔了属下的配刀就朝狗剩砍去。
“当,”配刀断了,地上掉落一枚金锭。狗剩险险捡回一命,瘫软在地。
赵大人收力不及,一屁股跌在地上,指着穷奇公子,“你!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们一定是一伙的!不然怎么就这么巧?你一来,晋国的人就发现这里了,老夫知道了,你一定是内奸!”
穷奇公子简直要被气笑了,不用他开口,穷奇公子带来的人已冷声叱责道:“赵大人好色误事,我们公子没说你,你倒先甩起了锅!你好色爱美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要掳了莫洛托的公主。公主在晋国的土地上弄丢了,护送她的人岂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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