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牧九歌避开那话题,如若放在上辈子,她一定跳起来要和眼前人单挑,可如今,她这身子,却是心有气而力不足,这身子几番调养,却是很不适合习武。
南宫翔转着头,不看她,“在去皇宫的路上。”
“谢谢你。”不管南宫翔救她是意外还是特意,牧九歌都觉得应该要谢谢他,不然她昨晚一定要死在那男人剑下了,她可是有瞧到那男人挥剑朝她刺过来。
“嗯。”南宫翔突地一愣,心里翻起一股很异样的感觉,酸酸的,却又甜甜的,这让他很是烦燥。
他起身,挑着帘子看了一眼又立马放下,“你的额头受了伤,这是上好的金风露,不会留疤的。”
牧九歌随着落进来的阳光抬头,望向窗外,却是突地瞧到他挑帘子的手还在淌着血,心里一惊,他,受伤了?
“你受伤了。”牧九歌紧张地望着他,挣扎着从长榻上起来。
南宫翔微回眸,望向她,见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全是紧张,顿时心底某处似在什么在皲裂。
“哼!”南宫翔收回眼,低声轻哼,“女人就是麻烦。”
牧九歌不语,从衣袂处用力撕了一块衣角,朝他走了过来,伸手替他包上。
南宫翔没有拒绝,凝神屏息地望着她。她动作利落却又轻柔,好似做惯了这事一般,这让南宫翔心底微惑。
牧九歌没有发现他眼里的不解,望着包扎好的手掌皱了皱眉,“你这伤口没有处理的,回去后要立马消毒,这样才不会感染,知道了吗?”
她的叮嘱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这让南宫翔又是有些惊讶,为什么一个深养的千金小姐会懂那么多,而且那消毒是什么意思?
“幸好这伤口不深,只是,这几天还是不要太用力,伤口容易裂开,对愈合不好。”牧九歌又是皱着眉加了一句。
这下南宫翔真的忍不住了,紧盯着她,问道,“你不会武的。”
牧九歌一怔,抬头,见到他眼底里的不解,心里一惊,连忙垂下眼去,他发现什么了?
“回答我,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还有,什么叫消毒?”
南宫翔冷冷地盯着她,将她刚才眼里的一丝慌乱收在眼里,心却是冷静不已。
“我是不会武,可是我们兄妹几个却是常受伤,这点小伤的包扎,我有什么不懂的。”说到这,牧九歌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前世的她,为了练好安家独门的武功,她可是受尽苦头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只是,每次受伤后都会有无双的陪伴,这让她心底又是染上一股悲凉。当年,她是何其幸福,有那么多疼爱她的家人和族人,可是,她又是何其不幸,一夜间全族被灭,南宫翔听着一愣,却也知她说的是实话,尤其见到她身上突然而来的悲凉和浓浓的恨意后,就知一定是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了,当下敛目沉静在那,不再语。
良久,牧九歌才从那悲痛中清醒过来,见到他不再追问什么,才惊觉自己刚失控了。然,对于南宫翔的突然沉寂,这让牧九歌又心生不安,记忆中的南宫翔不是这么容易消停的人。
抬头,望向南宫翔,不好意思地笑道,“九歌刚失态了,让翔王见笑了。”
南宫翔紧抿着唇,狭长的眸子里闪着星辰般的光芒,凝视着她,突然轻笑,“呵,你是在向我解释么?”
呃……
南宫翔,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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