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别说得那么直白。一部剧赚不赚也不全是演员的因素，最近行情都这样。”

郁湛扣好袖口，拍了拍左侧衣袖，就像在拂去被香水沾染的空气。

慕博宇喝了口酒，“这么快回去，女朋友催啊？”

“我和你不一样。”

郁湛没管慕博宇抓心挠肝，好奇又不能细问的憋屈样，径直离开。

司机林峰照例等在车库，郁湛上车，车帘严丝合缝挡住了窗外流动的建筑与路灯。

特制的车内平稳而安静，鼻尖还残留着香水与酒气。郁湛眉头微皱，阖眼养神。

“老板，要去天信工作室吗？”林峰问。

郁湛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去。”

林峰犹豫了一下，又说：“可是老板，距离你上次去已经有两天了……”

郁湛没说话，林峰只好闭上嘴。

安静的车内响起细微嗡鸣，郁湛接通电话。

“我看到消息了，那姑娘你是不等了，还是已经被拒绝了？”远在大洋彼岸的郁泽问。

亲哥说话，果然直来直去。

郁湛靠在座椅：“昨天见到了，陈伯认识她。”

郁泽这才意外：“原来照片上的就是她。”

那边正是早九点，郁湛能听到细微的杯盏碰触声，和侍者低声的“抱歉”。

郁泽：“陈伯回来告诉了我，母亲还不知道。你这几天没事儿吧？”

郁湛：“没事，我这边情况平稳。”

顿了顿，郁湛补充：“别告诉母亲。你婚假还没到一半，不用回来。”

“行。”

郁泽笑了一声：“不过我今天看到那消息，你不澄清，那姑娘也没说话。”

他说：“你可以把你的情况告诉她，她会理解的。”

郁湛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我好了会告诉她，不是现在。”

郁泽习惯他的固执，只说：“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

郁湛：“好。”

电话挂断，郁湛点开微博。

官方号上转发和评论私信已经爆了，他没理会，切到了小号。

池媛这几天的朋友圈没有更新，似乎在为几天后的试镜全力做准备。超话里只有粉丝自发从柳橙广告好新剧里截出来的神仙颜值瞬间，和以往剧中的演技cut。

郁湛点开池媛主页，倒是刷出来一条她刚发的新微博：“今天得到了前辈的教导，以后也要继续加油！”

配图是扬起的一张小脸，她皮肤白得通透，眼睛清澈，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

郁湛看着屏幕里的池媛。

明明看起来弱小纤细，牢牢保护着在手里娇宠长大的人，也在热热闹闹的追逐着喜欢的事物，她的世界明亮热烈，仿佛从来没有遗憾和阴霾。

除了他欠下的一次告别。

郁湛放下手机。

“去天信工作室。”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