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
我这句是实话。从小被我爹散养惯了,睡姿也是自由奔放的很。
他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巧了,我睡哪边都行,唯独睡中间多梦。”
别看我平时浑话多,一到正经八百的时候,往往都是闷葫芦。
眼看他的手抚上腰间的玉钩绳。
“殿……殿下。”我抖抖索索,半日想不出合适的说辞。
只能心一横,上前捂住他的手,“这种事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
“哦?”
顾臻笑得我心底发慌,只能硬着头皮道:“男子一贯追求宽肩蜂腰,臣妾帮您......勒!”
手下的玉钩绳被我重新打了个结。才一抬头,就对上顾臻暗沉的眼。
他极为不自然地偏过脸,手指准确无误地扣上我略略敞开的衣领。
可那指尖,似是蝴蝶停在花蕊之上,几不可见的轻轻颤着。
“殿......殿下?”
他的手臂空悬,难道不会累吗?
我很是贴心地出言提醒,结果就得了他一记白眼。
“时辰的确不早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顾臻的声音此刻犹如天籁,在我眼前洒下万丈光芒。
我压住心头的解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眼瞅他就要跨出房门,那双云锦做的靴子却又停了下来。
我诧异,一双眼瞪得老大。
他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你莫要胡思乱想!”
脸颊被他轻轻捏了一把,顾臻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极为珍重地放在我手心。
“之前都是逗你的,这个,送你。”
掌心里荷包的气味与他身上的山林之幽丝毫不差,我贪婪地嗅了嗅,笑得眉眼弯弯。
“殿下的给我了,那殿下用什么?”
这荷包看起来有段日子,想必是他贴身佩戴之物。送与我,真的合适吗?
“若是你过意不去,就给我做个新的。”
顾臻轻轻一笑,“以旧换新,不亏。”
他倒是不亏,我怎么敢应。
就我那针线,缝个帕子都将我爹愁的长吁短叹。更别提做个荷包。
“殿下,能不能换一个?”
我恭恭敬敬地与他讨价还价,生怕他又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换一个?”顾臻眼睛一眯,不经意地瞧了眼我身后的床榻。
“嗐,荷包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连忙挡住他的目光,“只是比不得殿下这个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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