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珣看着那荷包上的图案,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试探性地道,“这只鸭子,绣的还是比较活灵活现的。”
一旁的邵笛远远地瞅了一眼,嗯,虽然有些变形,但是看上去却颇有些憨态可掬,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很不错了。
此时的邵笛,已经选择性过滤到了云娘子帮忙的事情。
然而,听了谢青珣的夸赞之后,叶瑾声却是欲言又止。
“瑾声”
叶瑾声叹了一口气,“那实际上是一只鸳鸯。”
“噗”
邵笛喝进嘴里的水顿时全都吐了出来。
鸳鸯
谁家鸳鸯长这样
说是一只胖乎乎的鸭子还差不多,哦,还是黄色的。
谢青珣沉默了一会儿,将荷包翻转,又递给了叶瑾声,“为什么我没有”
既然绣的是鸳鸯,那应该是两只才对。
叶瑾声不由得有些得意,“因为被针扎地太疼了,阿满之后就再也不肯绣了,这荷包,只此一个。”
谢青珣顿了一下,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
另一边,符家。
符门从县府内离开之后,一路上不敢耽搁,立刻回到了符家,将自己在县府内经历的一切,原木原样地告知了家主符钲。
听完了符门的话之后,符钲神色微敛,“这谢青珣,还真的是油盐不进。”
“家主。”符门微微弯腰,恭敬地道,“仆在回来的路上,也仔细想过,或许这谢青珣谢明府的反应,有两个可能。”
“哦”符钲微一抬手,“是什么可能”
“其一,自然是谢明府确实是两袖清风,实打实的清白人物。”
符钲眉头一皱,这个可能性他自己都能想到,“那第二呢”
“第二么,或许是谢明府觉得我们送上的孝敬还不够。”
听到这里,符钲的眉头微微松开。
是了。
谢青珣前面的那个县令,叫做邹邈的,一开始不也是各种矜持
最后呢,不还是低下了头
人么,哪里有不爱钱的
“那让你一并带过去的地契,拿出来了吗”
“这,仆当时脑子一片混乱,不敢拿出来。”符门愧疚地道。
符钲摆了摆手,“罢了,此事也不能全怨你。”
符门立刻感恩戴德,“仆谢家主体恤。”
“符门。”符钲思索了一会儿后道,“你觉得,这个谢青珣,他是属于哪一类人第一类,还是第二类”
“这”符门也觉得为难,“仆不敢断言。”
这要说钱,谢青珣出身谢氏,谢氏的底蕴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世族能比的,而谢青珣本人的见识,也绝对比上一任县令更广,可能也确实看不上他们孝敬的那点儿东西。
只是,这种看不上,到底是不屑,还是嫌弃钱少,符门是真的不敢断言。
符钲所想的也和符门一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符钲开口问道,“之前让你查所有和谢青珣有关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多看一看谢青珣以往做事的风格,或许就能猜测出这一次谢青珣的真实目的,他们也好对症下药。
若是以往,符钲不介意再去试探一番,但是如今他们符家的命可算是捏在谢青珣的手上,符钲是真的担心自己一个不消息,就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回家主,能查到的和谢青珣有关的消息很少。”符门恭敬地道,“其中有用的就更少了。”
而和谢青珣有关的消息里,体弱多病,不怎么露面这一类,基本上占了大多数。
与谢青珣处事有关的
“家主,或许我们应该去扶阳县打探打探。”
“扶阳县”符钲疑惑。
“是的。”符门恭敬地道,“谢明府赴任,不是从京城出发的,而是自扶阳县启程。”
符钲立刻道,“那就快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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