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青珣如此说,不少女郎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失望,但很快就消散,笑吟吟地祝福到,“那便祝愿谢明府能得偿所愿,白首一生。”
谢青珣又一行礼。
叶瑾声在一旁看着谢青珣,眸中暖意流转,心脏如同小鹿,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但很快,叶瑾声就察觉到了异样。
因为不少女郎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叶瑾声
他连忙咳嗽一声,学着谢青珣的样子,行礼道,“谢过诸位女郎厚爱,只是叶某心慕一人久矣,此生非他不娶。”
叶瑾声能看到那些女郎眸子里的失望,只是他既已与谢青珣定情,自然不会再考虑他人,只能再行一礼之后,拉着谢青珣就往县府里跑。
待回到县府之后,谢青珣忽然拉住了叶瑾声,意味深长地道,“娶嗯”
叶瑾声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嫁吗”
谢青珣唔了一声,眯起了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后道,“也不是不行。”
叶瑾声“啊”
他刚才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完全没料到谢青珣居然真的会答应。
“你”叶瑾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想起了刚才在绍田县大牢里发生的事情,也许谢青珣如此做,也是为了让谢丹致放心
叶瑾声与谢丹致的相处时间不长,不敢说自己到底有多了解谢丹致,只是他仍旧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谢丹致和谢青珣的父亲,隐约间有对立的感觉。
而谢青珣此时,夹在两个人中间,确实有些为难。
谢青珣抚了抚叶瑾声的脑袋,温声道,“瑾声不必多想。”
“我怎么可能不多想。”叶瑾声嘟囔道,“我就是很担心你。”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叶瑾声又觉得自己压根帮不上忙。
“那封书信,说不定是耿誉瞎编的。”叶瑾声安慰谢青珣道。
“不。”
谢青珣摇了摇头,“我相信,那封信确实存在。”
不等叶瑾声反应,谢青珣低头,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了解谢椿,他确实恨不得我与阿姐去死。”
这
叶瑾声的眉心立刻就皱起了一个川字。
他只是知道谢青珣和他的父亲之间关系非常不好,只是他压根没有想过,居然已经不好到了这种程度。
“只是,之前邵笛邵统领已经将整个耿家都搜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类似的书信,看来,耿誉藏得很好。”谢青珣道。
“这种书信,本身体积就很小,也很容易隐藏,如果耿誉不开口的话,我们找它,就像是大海捞针。”叶瑾声也是忍不住叹气,“或许,让王继严刑拷打一番,说不定他撑不住就直接说出来了”
耿誉这个人,绝对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严刑拷打之下,他肯定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谢青珣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可以双管齐下。”
王继那边继续,他们这边也会继续寻找。
“一般而言,书信这种东西,应该会藏在书房里。”
只是,耿家的书房,之前就已经搜过了,而搜索的时候,邵笛的手下可不会下手轻柔。
所以,再次来到耿家书房的时候,叶瑾声与谢青珣只看到了满地的书简卷轴。
叶瑾声叹了一口气,“这搜查也太粗暴了点儿。”
他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谢青珣,“玄玠,那我们分头行动”
“嗯。”谢青珣点了点头,眸光落在了一副绢画上。
是前朝著名画家於允的名作,说是价值千金都低了,然而,在不懂画的人眼里,这一卷画作,也基本上和一张废纸没有什么区别。
谢青珣叹息一声,弯下腰,捡起了那一副绢画,将它放在书案上,缓缓抚平。
抚平的时候,谢青珣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这副绢画的触感不太对。
底层用作固定作用的画布,似乎比他以前所接触到的前朝画作要厚了几分。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谢青珣将那副绢画反转,背面朝上,细细摸索。
没一会儿,谢青珣就得出了一个十分确切的结论。
“这副绢画有夹层。”谢青珣肯定地道。
“哎”正在一页一页翻看书信落款的叶瑾声茫然抬头,“什么双层”
谢青珣冲着叶瑾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瑾声,帮我准备清水。”
叶瑾声没有多问,迅速去水井旁边打了一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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