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有一双好眼睛,他立刻就看见天上有东西在过来,于是他立刻隐藏身体,同时按响通知敌机来袭的电钮,于是防空警报响彻整个顿涅茨克。
然后瓦西里开始祈祷德国人不要看上这个水塔,就算看上了也请只用机枪来扫射,千万不要发射火箭弹。
瓦西里等待,却猛然发现德国人的飞机引擎声竟然渐渐远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探出脑袋,想看看怎么回事——
“我去,这是怎么了?”
瓦西里嘀咕了一声。
他看见漆着铁十字的飞机落在了距离他不远的庄稼地里,机腹着地,在地上像雪橇一样滑行着——瓦西里可熟悉雪橇了。
不过显然顿涅茨克的黑土地没有雪那么好滑,德国人的飞机磕磕绊绊的一路前行,放倒了一片又一片的庄稼地,还弄出了巨大的烟尘。
这时候熟悉的声音钻进瓦西里的耳朵。
“瓦西里!你搞什么!德国飞机在哪里?”
“在农田里,司务长!”瓦西里回头看了眼,果然看见那个凶巴巴的胖子,“他们好像坠机了,而且一次坠了好多架!我也不知道怎么……老天!”
瓦西里瞪大眼睛,看着从落在庄稼地里的飞机中跳出来的德国兵。
德国兵一个接一个的从飞机里冲出来,飞快的冲向最近的建筑。
“德国佬!”瓦西里高呼,“德国佬打过来了!”
“放屁!”司务长大骂着往水塔跑来,刚好这时候警报突然戛然而止,于是司务长露出一副“果然你小子在胡扯”的表情,“你听,警报都停了!你小子要遭灾了,最少一个月禁闭……哦老天!”
突然出现在司务长视野里的德国兵开始扫射,肥胖的司务长捂着肚子上的弹洞向后倒下了。
瓦西里举起步枪,一扣扳机才发现自己没有上弹夹!他刚想蹲下就贯穿了他的头颅。
退回几十秒前,顿涅茨克城防司令部兼顿涅茨克-顿河方面军司令部,代替去开会的叶廖缅科负责指挥的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中将皱着眉头。
“除了13号观察哨之外其他哨位都没看到机群?确定么?让人去十三号观察哨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是那个哨兵睡着了压到了电钮,那就关他一个月禁闭。还有派人去把这该死的警报停下!”
参谋拿着电话高声喊话的同时,一名传令兵跑出房间,去控制室手动停警报去了。
图皮科夫嘟囔着,看起来十分不高兴,昨晚他彻夜工作了一晚上,这会儿正式最疲乏的时候,人在这种时候往往特别的易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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