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澄重重的点了点头。
“吾儿…我的宇儿啊…你定是瞧错了。”
“你快,带,带我去…”
等江鹤颤颤巍巍,一路跌跌撞撞匆忙赶到那里,江宇浑身是血,四肢僵硬、早已经凉透多时。
死状尤其恐怖,五官流血,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子也不见了。
张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眼框空空如也,两个大窟窿,狰狞扭曲…
吓得人找来白布赶紧盖住了他的脸,唯恐小孩、妇孺婆子看见了要做噩梦…
莳花馆的卖艺女子,好奇跑来看了一眼,捂嘴作呕,吓得再也不敢出门…
人还停在后院臭水沟旁边,盖着一个破竹帘。
一动他,就能发现他整个人胸膛以上部位是被折断的,胸部塌陷了下去,胸骨穿透心脏…
大伙辩识半天,五官缺失,也不敢盯着他瞧啊,唯恐做噩梦,愣是没人认出来。
莳花馆老鸨报了案,等会衙门的人就来了…
“宇儿,吾儿啊,我可怜的儿啊,爹来晚了!”
江鹤到了,拿开白布,看到这幕,再也支持不住,趴他身上老泪纵横,大哭不已…
“原来是江宇啊,江鹤他独子,县太爷他小舅子…”
“啧啧,这事不好了啊…”
江鹤连连高呼,“赵舒颜,你好狠的心哪。”
“哟,他怎么胡说呢?”
“就是哩,人家县主好端端在镇上做生意,他儿子死在这等地方,与县主啥关系?”
“就是嘛。”
江鹤充耳不闻,指天发誓,“我江鹤跟你势不两立。”
语必,气急攻心,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不起。
适才阿澄在街上听说有热闹瞧,刚好少爷找不到就跟着人群走,跑去瞧了一眼,可不就认出来了…
“可怜啊,太可怜了,这也不知是得罪了何人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还是小花去后院偏房打水发现的…”
“腰间那小金锁还在,不是谋财,定是看见了什么不能见的东西,才遭了毒手啊。”
“啧啧,人哪还是要正派哟,你说说他整日里狐朋狗友的,勾栏妓院乱窜,这也不晓得看到了啥哦?”
“就是说啊,才被挖了眼珠,拔了舌头…”有的人还不知他被县主拔舍之事…
一想到他死前遭受到的种种,就头皮发麻,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赵长生也带着捕快匆匆赶来了这里,“让开,让开…”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仵作验尸…
这里发生的事,有人离开后趴在书妍耳朵说给了她听。
书妍勾了勾唇角:“哼!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