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就睡，说什么抱歉。”

伸手按了控制板上的按钮，灯慢慢暗下去，苏御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她，直至四周完全并入黑暗。

“苏御，你还在看我吗？”

“嗯。”

“这么黑，还看得到吗？”

“嗯。”

“你骗人~”

“傻瓜……”

一切都随着沉夜静谧下去，彼此间的呼吸清晰交汇，枕边人大手覆在她小腹上小心爱怜的摩挲，江晚灵倒没刚刚那么困了。

“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我肚子都这么大了，我都快叁十岁了。”

“不管二十岁还是叁十岁，你一如初见时，没有分别。”

“你没觉得我胖了嘛？那天我偷偷试了试我的高跟鞋，感觉有点挤脚。”

“胡闹！”苏御嗔一句，伸手准确的捏上她的脸蛋儿，江晚灵呼痛一声，一把扭上他的腰侧。

“嘶……自己做错事情，还敢还手？月份越来越大，每个人都提心吊胆，自己还冒冒失失的去试穿高跟鞋。”

黑暗中江晚灵偷偷做个鬼脸，嘴上倒认怂的快。

“我错了嘛……”

又往枕边人身前靠靠，圆润的小肚子也一起往他那边送了送。

“老公，你是不是还是很讨厌凌霄？”

沉默半晌，江晚灵甚至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苏御幽幽开口。

“我永远无法原谅他对你做过的事，即便他再做千百倍的付出弥补，也无法填补他划在我心底的裂缝，沉念慈亦然。”

之所以沉默，便是不想提及，不想记起，她懂。

“晚灵，我了解你，如果你喜欢，为了你，我可以接受他，我在试着接受他。”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既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就勇敢面对。

苏御的话让她一阵阵心酸，江晚灵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只覆上男人的手背，说了个想听的故事名，在苏御温柔嗓音的讲述下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