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微微叹了口气。

对龙怀亦，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不想说出一个谴责的字眼，甚至想鼓励一番。

然而站在父亲的角度，他忍不住想要替清悠出一口气。

听着他的话，龙怀亦脸色煞白，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更失是白得透明，“清悠她真的怀孕了吗？”

他有让人暗中查过，并没有查到清悠的任何就诊记录，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他从昨天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得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用吗？”文山冷声反问。

龙怀亦深吸了口气，隐忍着心口的疼，诚恳地说道：“拜托您告诉我。”

他知道即便清悠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能心软，但是他就是想确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确认结果，他其实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文山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孩子能改变什么吗？你知道孩子的存在不也是硬下心肠没有收回分手的决定吗？可见清悠有没有孩子都是不重要的。”

他想到龙怀亦对清悠说的那些狠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提及了孩子，大部分男人都会轻易心软了，就算不心软，也不会说狠话。

龙怀亦的眸光一片死寂，他苦涩的笑了笑，沙哑着嗓音问道：“换做您是我，你会怎么做？”

他一直想要心软，但他知道不可以。

“不好意思，你的这种情况我无法换位思考。”文山阴阳怪气的反驳。

“孩子是无辜的。”龙怀亦沉声说道。

文山冷笑，淡漠的开口：“所以呢？你想和清悠分了手却让她留下孩子？”

他到底怎么想的？

龙怀亦抿抿唇，鼓起勇气说道：“我不会勉强她把孩子留下，但是如果可以??????”

“不会有你说的这种如果。”文山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龙怀亦顿时心如死灰，他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想要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清悠她还好吗？”

“她很好。”文山肯定的说道。

“我能去看看她吗？”龙怀亦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恳求的意味，“我就偷偷看上一眼，不会让她发现。”

他想看看清悠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好，也想确定一下孩子的事。

“不行。”文山坚决拒绝，语气很不满，“既然决定了分手，就别再藕断丝连，免得徒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