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泉摇头:“本王说过,你有何难处,可以告诉本王。”
涂山烟枝思虑片刻,望着画舫中跟随凉王出行的护卫与侍者们,犹豫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泉瞟了眼身后之人:“你们退下。”
一名护卫欲言又止,贴身婢女汀兰拽住他衣角,福了福身,带领众人退了下去。
“殿下,”涂山烟枝将船桨搭到画舫上,轻轻巧巧地踩着它走来,仿若水上白鹄,“谢郎……”
她唤谢泉时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谢泉只当是愁绪所致,并未多想,颈间却猝然一凉,一把弯刀架在了上面。
“烟——”谢泉一骇,一只大手猛然捂住他的嘴,陌生的男人声音于背后响起,低沉醇厚,饱含磁性,宛如传说中的千日酿:“别出声。”
刺客!
谢泉先是震悚,随即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一个没用的病秧子、药罐子,朝不保夕,竟也有人劫持?
涂山烟枝袖中滑出一柄短刃,挑断束起锦帷的绸带,仅剩的一匹锦帷也垂落而下,将画舫内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
她回身看向轮椅上被挟持的谢泉:“大……堂兄,他身子骨弱,经不起太多折腾,您轻点,别弄伤了他。”
“先把他嘴堵住。”
“是。”涂山烟枝取出一条红绫,捂住谢泉檀口的男子松开手,改为捏起他的下颌,逼他张嘴。
谢泉还没弄清究竟怎么回事,微凉的红绫便被卷成一团,塞入口中,将嘴填得满满当当,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对涂山烟枝怒目而视。
“唉,谢郎这样看着烟枝,烟枝好伤心。”涂山烟枝故作悲伤地叹了口气,用另一条红绫蒙住他的眼眸。
双手也被红绫分开绑缚到轮椅两侧的扶手上,脖子上的弯刀倒是移开了,有人开始解他腰间衣绦。
做什么?
谢泉又惧又怒,呜呜然挣扎起来。
他肌肤太白太嫩,涂山烟枝捆绑时都不敢用力,怕会留下痕迹,见他拼命扯动手腕,连忙将他腕上的红绫抽松了几分,低声呵斥:“别乱动!”
谢泉如何肯听?顿时挣扎得更加剧烈。
腰际作乱的手停下,低醇如酒的男声再度响起,满含警告意味:“殿下是想引来旁人,让他们看看堂堂凉王被绑在轮椅上,衣冠不整的模样么?”
谢泉一顿,挣扎的力度果然小了下去,那声音又道:“放心,只要殿下配合,我们不会伤害殿下。”
谢泉心里冷笑,奈何受制于人,唯有屈辱地缓缓点头。
覆在眼前的红绫不算厚,透过精细的丝织物依稀能看见两道人影,一道是涂山烟枝,另一道则更伟岸挺拔,是……那个男子?
衣绦被解开,羽衣和里衣被剥下一半,堆到肘弯处,莹润光洁的臂膀与胸腹裸/露到尚有些清寒的空气中,谢泉忍不住咳嗽,但口被堵着,一咳红绫就抵上咽喉,令他直欲作呕。
一根细长温软的手指忽然勾了一下他脐间嫩肉,谢泉一个激灵,只听涂山烟枝道:“就从这里放进去吧?”
男子低低“嗯”了一声。
什么?
谢泉不安至极,听见身旁传来“嗡嗡”振翅声,有东西落在了肚脐里,只有豆粒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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