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彭一看,正是向导玄英。
“是。”
“可是车师还有耿校尉的守军呢!您不是说
,您此行就是接所有守军回家吗?”
“我知道,你曾是耿校尉的长史。你也看见了,都护府早在四个月前全军覆没,车师的守军还要更早地接触单于的主力……断无生理。”
“可是……你不知我家耿校尉有多神勇,连左鹿蠡王都杀了!我们没去怎么能知道他们就没人活着呢?万一……”
“这不是神勇的问题,是时间。实在太久了……”
“您知道吗?耿校尉可是耿秉将军的亲弟弟呀!”
“哦?”段彭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管是谁,此行任务已经结束了。”
玄英下马跪在马前:“大人就派一支队伍去看看吧?两千骑就行。”
见玄英如此护主,段彭心里倒有些欣赏,耐着性子解释:“你一路随军而来,也知道,我军日夜兼程,极少休息,又遭逢大战,更显疲惫,如果远去车师,还得翻越已被雪封了的天山……”
“我认路!翻山肯定没有问题!不会伤损多少。”玄英喊道。
“就是说还是会有伤损啦?现在天山之北是什么情况?车师什么情况?是否会遭遇匈奴主力?我不会让军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只是去……寻找和收殓耿校尉的遗体。哪怕他是耿将军的弟弟。”
玄英哭着伏地叩头不止:“一千骑就行。”
段彭终于耐心耗尽,一鞭子抽下去,喝道:“让开!”
鞭子抽在玄英的脸上,血瞬间就流下来了。但玄英摇了摇头,还是跪地不让。
“你也是当过长史的,如此不识大体!”段彭以鞭相指,“实话告诉你,这四周也危机四伏,正有一支鄯善军队向这边突进,万一还有其他军队参与合围,我军就危险了!现在必须急行军一百里!你再延误军机……我就砍了你!”
当下有士兵将玄英拖开,却突然有人吹警号,眼见斜刺里有两骑突破了外围的防哨,直奔段彭的帅旗而来。
段彭四周的卫兵立马结好了护阵,举盾张弓挺枪……还有四骑拔刀迎上拦截。
两骑瞬间跑近,只见前一骑举着六重节旄的节杖,高喊着:“大汉使节、军司马班超!敢问是哪位将军的军威?”
那四骑听清后没有攻击,而是夹着这突然出现的两骑来到护阵面前。
却见被拖在一边的玄英连滚带爬地挣出来,扑向来人,抱住马腿,叫着:“班头!班头……你可来啦!”
班超颇感诧异,只见一人满脸是血,胡子纵横,掩不住眼里的狂喜……竟一时认不出是谁。
“班头……”对方大哭,“我是玄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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