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希望这两个小东西不要触碰到我的身体,它们一旦碰到我,顷刻间就会被黑水使馆吞噬,那样的话,我怕我会露出马脚。
好在男人的道行看起来并不高,他光是让两只婴灵进屋以后保持安静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看到他的额头和鼻尖上此时已经布满了汗珠。我料定他不敢让婴灵上我们的身,就他这点道行,根本无法在那样的情况下确保我们的安全,而我们却是他的金主。
确切地说,我们是赵德楷的金主。
女人开口问我:“你现在感觉到冷了吗?”
寻常人离怨灵这么近,会有一种被鬼压的感觉,身体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就像我小时候被王家老太太的鬼魂压住一样。
所以我只是动了动眼珠,盯着女人,却没有说话。
女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毫不做作,她几乎是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说:“冷到不能说话了?”
我稍稍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依旧不说话。如果我现在头上再有一层冷汗的话,那这次的表演就完美了。
但她没有在意这样的细节,只是对我说:“这就是神迹,人在神迹面前,是无法动弹的。你懂了吗?懂了的话,就动一动眼睛。”
我赶紧晃动了一下眼珠,女人很得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男人说:“班主,他们已经感应到神迹了。”
男人吃力地点了点头,将茶盏里水全部撒在了地上,又以极快的速度结了几个手印。说来也怪,这个男人明明没有凝练出念力,可那两只鬼物却又确实受到了他的控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随着他结出最后一个手印,两只婴灵穿墙离开,回到了他们原来待的那件屋子。
而当它们的炁场完全和对面房间的阴炁场融合以后,屏障再次出现,我又无法感知到哪里的阴气了。
婴灵走了,我也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
女人走上来搀扶了我一下,笑着对我说:“既然您应该看到神迹了……”
我立即打断她:“神迹?什么神迹?切,我刚才就说了,这都是骗子伎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在香里头掺杂了麻药,刚才根本不是什么神迹,就是麻药发作了而已。哼,我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啊,你们这种小把戏,我见多了!”
说话的时候,我不时地朝男人那边瞄上两眼,他现在看上去已经虚脱了,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再做一次刚才的事情。
女人听着我的话,就开始不停地皱眉头,直到我把话说完了,她才叹了口气,说:“你这人怎么顽固不化呢,什么麻药,你想象力真丰富。刚才那就是神迹,请你相信我们。”
我很不屑地笑了笑:“信你们,你当我傻吗?哼,你说刚才那是神迹是吧,有本事你再让我感受一次。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香烧完了,没有麻药了,你们的神迹就不出现了?”
最后一段话,我是对那个男人说的,他此时已经是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看着我。
女人回身看了看那个男人,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心里应该也清楚,刚才的“神迹”,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男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又看向了女人,说:“带他们去见大泽恩师。”
女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合规矩吧?”
男人:“如果今天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大泽恩师肯定会动怒。”
我发现这个男人不管是对我说话,还是对这个女人说话,语气中都透着一股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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