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点头道:“嗯,果然是这样。看样子,葬教还是走在咱们前头了。”
粱厚载也开口道:“而且,葬教为了防止咱们得知阴玉的去向,还封了赵德楷的口。”
我师父“嗯”了一声,说:“葬教会在阴玉上面大做文章,这一点是肯定的。不过最近这半年多时间,他们在国内和缅甸的几个分坛全都被拔除了,实力大打折扣,估计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葬教不会有什么动静了。”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可就算他们能安静几年,等到缓过劲来了,还不是一样要出来搞事情?”
“可问题是,”师父看着我,说:“你能找到葬教的残余势力吗?他们藏得太深,咱们啊,还是得慢慢挖掘。这种事急不得,葬教的人比咱们想象得还要沉得住气,如果咱们先坐不住了,反而容易踩进他们的陷阱里。再者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葬教的事先放一下。”
我问师父:“什么事啊?”
师父说:“寻找和九州鼎有关的线索。上次你回寄魂庄的时候,时间太短,走得急,内阁里的书也没翻多少。正好,现在我也有空,你也有空,咱爷俩接下来这半年啊,就老老实实在内阁里头待着,哪都不去。另外,还有一些事也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门鼎脚行那边的摊子,你也该担起来了。”
我挑了挑眉毛,又问我师父:“那……我的学业咋办?”
被我这么一问,师父也显得有些为难了:“你学业的事……我前两天才跟你妈谈了谈,她没什么意见,主要还是看你。”
我问师父是什么意思,师父的回答却有些含糊:“反正考大学这种事吧,早一年晚一年也没什么区别。你还年轻,不在意这一年两年的。”
说完,他就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天我做了鱼,你们几个赶路也累了,好好吃一顿,休息休息吧。明天包有用会来接刘尚昂,罗泰也会接罗菲去山东。呵呵,说起来,罗菲和有道现在也是同校的校友了呢。”
仙儿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赵德楷的事完了,罗菲就要回陕西了呢。还好还好,以后也有人陪着我了。”
她的兴奋劲还没完全升起来,师父就一盆冷水泼在了她头上:“这半年你也留在寄魂庄,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你的魂魄就虚成这个样子了。这半年来没少给人种梦吧?你说你,也不是没有别的术法傍身,可非要用这一个最耗精力的。你最近就在灵泉里好好养着吧,别一天到晚总想到处跑。”
师父说话的时候,我朝仙儿看了一眼,其实不用师父说,我也知道仙儿的魂魄变得有些虚弱了,这都怪我,当初非要让她去给那些已经被疯虱卵控制的人种梦,她为了压制住疯虱卵的毒性,才强行透支了精力。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不由地愧疚。
可这时的仙儿却皱起了眉头:“唉,我就是有点累,没什么大事。可是柴爷,我怎么觉得,你的魂魄现在也挺虚的呢?”
我师父的魂魄虚不虚,我是感觉不出来的,可光是看他的脸色,确实给人一种十分虚弱的感觉。
师父白了仙儿一眼,一边嚷嚷着:“别转移话题。”,一边又忙不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招呼着我们去饭堂那边吃饭。
我总觉得,师父是故意避开和他的魂魄有关的这个话题。
可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也没多想。
师父早就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这一夜我们吃得很尴尬,因为在饭桌上师父不是教训我,就是教训粱厚载他们,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爱教训人了,虽然他以前也喜欢说教,但没有像这次一样,训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无比担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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