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废了好大力气才从杂草丛生的洞壁上看到一个环状的东西,可那玩意儿根本就是绿色的,几乎和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老杨提醒,我就是拿望远镜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我抬起头,望向了刘尚昂。
刘尚昂明白我的意思,立即冲我摇头:“道哥你别看我,这种活我可干不了。虽说我视力比你们好,可那是极限视力,看得远而已。”
原本我还在想,如果有人能胜任寻找石环的工作,老杨就不用跟着我们一起下去了,现在看来,老杨还是非去不可啊。
这时老杨还对我说:“天井里头滑得很,只能靠这些石环来借力。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几岁,可以在前头走,给你们指着路,可是现在,我怕是爬不动咯。”
仉二爷:“我背着你下。”
其实老杨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但他不好意思说,就换了一种措辞,听到仉二爷的话,老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
按照老杨原本的意思,他和仉二爷先下,我们再下,另外我们得给他一支手电,在我慢往下走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用手电帮我们照出石环的位置。
但粱厚载说,如果老杨在下方,我们入洞以后,可能会出现落泥,他抬头指路的时候容易迷眼。所以他和仉二爷应该最后进洞,从上方为我们指明石环的方位。
我第一个进洞,老杨先将手电光打在石环上,然后我再根据光束照射的方向移动手脚。
在我之后,刘尚昂、杜康也一一下来,粱厚载在杜康身后,而仉二爷则处在队伍的最后方。
每下来一个人,我都要向下移动一段距离,老杨的光打得很准,光束每次都能精确地落在我脚下的石环上。
事实证明粱厚载的策略是正确的,当我头顶上的人移动的时候,大量的湿泥混合着破碎的植被落了下来,如果老杨在下方指路,他抬起头来以后可能根本睁不开眼。
由于寻找石环是件非常消耗时间的事情,我们的移动速度十分缓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感觉到胳膊已开始发酸,刘尚昂则停了下来,在天井里喊:“先休息一下吧,不行了,胳膊快脱臼了。”
我站在石环上,活动了一下左手,回应道:“休息二十分钟,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有压缩饼干和能量棒,水在背包的侧兜里。”
深入林子没多久我的表就不走了,所以我无法推算我们已经进山多长时间,但从我的饥饿程度上看,我们进山至今至少六个小时以上。
头上依然有泥土落下来,我吃压缩饼干的时候不免吃了一些粗大颗粒的矿物质,就连水壶也没能幸免,在我刚拧开壶盖的时候,就有一大块泥巴掉落下来,它砸在我的头上,碎成了很多小块,然后我就听到水壶里有轻微的落水声。
我无奈地将水壶塞回了背包,打算等沉淀一下再喝。
之前我说休息二十分钟,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哪知道二十分钟应该是多长的一段时间,只是在吃完东西以后又等了一段时间,才问后面的人休息好了吗。
只有杜康一个人回应我:“赶紧走吧。”
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我不想和他计较,就单独问刘尚昂:“瘦猴,你那胳膊还行吗?”
刘尚昂:“没问题了,走吧。”
就这样,我们继续向着下方移动。时间好像变得越来越漫长了,到最后,我每挪动一次,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离我最近的刘尚昂也不停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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