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粱厚载的话,我依然无法相信这些都是幻象,我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树,手面上依旧传来十分粗糙的触感。
粱厚载冲我笑了笑:“都是假的。”
我还之一笑,看向了刘尚昂,刘尚昂此时正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看来他也无法相信这些都是幻象。
粱厚载说:“我师父给我的那本书上说,邪神总是会不断重复它成为邪神的那段记忆,在这段记忆里,应该能找到邪神的命门。”
“是生门。”杜康纠正道:“如果找不到生门,这座山就会死。”
听杜康说话时的口气,我感觉他真的恢复正常了。
这时候,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先是看到一大簇明亮的火光,片刻之后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些身披黑色麻布、手持火把的人。
他们走得很快,但步调一致,看起来像是一群士兵。
当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却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没人留意到我们的存在。
走在队伍末尾的那个人还背着一个老人,从穿着上看,那个老人应该是个汉人,他的额头瘀青,背上还有血迹。
这些人一出现,之前凑在林子外聊天的几个人就散了,可领队的人却拉住了其中一个人,对她说:“我们在山上捡到了一个汉人,你们把他送到乌拓那里去。”
闲聊者中唯一的一个男性听到他的话,折了回来,抱着那个昏迷的汉人离开了。
在这之后,士兵们继续沿着小路前进,粱厚载和杜康示意大家跟上去。
这条路很长,其间还分布着几个哨岗。其实说是哨岗,就是用木头和兽皮搭建起来的小棚子,里面驻扎着三两个同样身披黑色麻布的人。
包括那些正在赶路的人在内,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我都能感觉到,这个地方可能要出大事了。
路过六七个哨岗之后,我们随着士兵们来到了一个用巨大的石块和长木桩搭建起来的大寨子,此时的寨门还是紧闭的,在石头垒砌而成的寨墙上,还驻守着几个身穿盔甲的人。
他们的铠甲和后世的铠甲完全不同,那些铠甲看上去就像是用浸过油的木条编制起来的,远远望去,就像是在身上绑了草席,在头上带了木筐。
我也是思考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穿的应该是藤甲。
城墙上的人看到有人来到了寨门前,喊了一声:“开寨门!”
片刻之后,我就听到寨子里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摩擦声,那声音,好象是粗壮的绳子和木头拧在一起时发出来的。
随着这阵噪音的出现,寨门缓缓开启了。
那扇门有两层楼高,它是用十几根很长的木头并排穿连而成的,从外形上看很像一个体积巨大的木筏。这不是后世那种两扇开的城门,靠近门顶三分之一的地方有条粗壮的横轴,轴端陷入石砌的寨墙,而此时寨门正以横轴为圆形缓缓地向上翻开。
寨门没有完全打开,只翻开了一道一米多高的缝隙,门外的士兵立即俯下身子,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我们也和他们一起行动,快速进了寨子。
一入寨子,被我们尾随了一路的士兵们快速站好了队列,然后就朝着寨子深处飞奔。我们也加快了步伐,紧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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