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被飞僵缠住,我师父就是用青钢剑救了我的命,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我都数不清楚这把剑有多少次帮我度过了危机,它是守正一脉代代相传的宝物,代表着我们守正一脉的传承,也代表了我对师父最大的念想。
有它在,我就觉得师父一直在我身边。可现在它竟然断了,竟然断了!
仉二爷一把将我压在地上:“剑断了可以重铸,左有道,你冷静点!”
“重铸”这个词出现以后,我才稍稍平静了一些:“真能重铸?”
仉二爷依旧用那双大手压制着我:“能。青钢剑不是第一次断,过去有人能修好它,现在也能。”
我看着仉二爷的眼睛,他也死死地盯着我。
杜康也在一旁说道:“四十年前,这把剑在你师父手里也断过一次。青钢剑是你们守正一脉的信物,只要你们守正一脉不亡,它就能重铸。”
杜康和仉二爷的话终于让我冷静了下来,我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松弛下来。
仉二爷这才放开我,靠在洞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在行当里混迹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的心智已经和师父一样坚强,可刚才的事却让我明白了,直到现在,我依旧是当年那个爱冲动的小不点。
我用手支撑着地面,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视线再次落在了折断的青钢剑上。
看到那段残缺不全的剑身,我心中无限自责,当初师父将它交给了我,可我却没有保护好它,还有番天印,当初师父拿着它的时候,每次用它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到了我手里,我却没有真正地爱惜过它。
我站起来,从怪物身上拔出青钢剑的半截剑身,那上面依旧散发着非常精纯的阳气,但我总觉得,青钢剑好像变得虚弱了。
这时刘尚昂拉着老杨跑到我身边,一脸焦急地对我说:“后面有动静,矮骡子过来了!”
我看了看疲惫的仉二爷,又看看坐在地上的粱厚载和杜康。
刚才那只怪物让我们每个人都到极限了,一旦矮骡子围上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可如果我们逃离这里,向着洞穴深处走的话,且不说我们现在的脚程肯定敌不过矮骡子,被追上是迟早的事,就算矮骡子没追上我们,洞穴深处的妖尸和邪神也不会让我们好受。
而最坏的情况就是前有妖尸、邪神,后有矮骡子,我们被夹在中间,那样死得更快。
杜康扶着洞壁站起来,对我说:“接着往深处走吧?”
我摇头:“不走,等矮骡子过来。”
杜康大概以为我还没从暴怒中平静下来,当场喊道:“你疯了?那么多矮骡子,就咱们现在这样样子,根本不是对手。”
我说:“等会它们冲过来,我用罡步挡住他们,你们调整好了就继续深入,处理完妖尸和邪神再回来找我。”
杜康还要说什么,仉二爷却摆了摆手:“听有道的。”
我将青钢剑的剑身装进剑鞘,又将剑柄和剑鞘一起交给了仉二爷:“二爷,如果你们能出去,帮我重铸它吧。唉,这次连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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