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仉二爷那个背包里的食物和水是最多的,当初刘尚昂也是觉得二爷食量大,力气也大,就多装了一些,后来盖栋被我们留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把他的食物和水给了仉二爷。可惜仉二爷的背包已遗失,我们也只能靠仅剩的最后一点食物草草充饥。
在邪神的领域中无法辨认时间,我们休息到气息平稳下来就再次开拔了,仉二爷将青钢剑还给了我,我用纱布裹好了剑柄和剑鞘,将它们挂在腰带上。
深入了一段距离之后,洞穴中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两侧洞壁上还撒发出一股怪异的腐烂味,那是一股烘臭和醋酸混合在一起味道,就像是从严重腐坏的苹果上散发出的臭味,非常刺鼻。
老杨显然对这样的气味极不适应,我看到他不停地蹙眉,还时不时用手捏两下鼻子。
越向前走,空气就越发燥热,酸腐气息也变得越来越重。
仉二爷破天荒地主动开口问杜康:“这是什么味道?”
杜康想了想,说:“应该是腐烂的圣树根。”
刘尚昂也开口了:“不是都被烧光了吗?”
杜康摇了摇头,说:“我怀疑,在大寨出事之前,圣树应该已经开始烂根了,而且烂了的这一截根须,就在山妖所在的山口附近。你们还记得吧,山口出事的时候,大巫曾将黑王叫到寨墙上,告诉他圣树出事了。”
粱厚载:“说不定就是因为圣树烂了根,才促使山妖发生异变。大寨发生的那些事,都是圣树烂根之后的连锁反应。”
杜康:“圣树的灵韵渗入大地,它的根须溃烂,整个山谷都会受到影响,山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也有可能是山妖的根系和圣树的根系连在了一起,圣树烂根以后,它的根系也跟着被腐蚀了,所以才会变得狂躁。不过我觉得,圣树烂根是一个原因,那个举动怪异的汉人,也和山妖的异变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杜康顿了一下,过了片刻才说道:“其实邪神这东西,大多都是由人类催生出来的。”
我一直默默听着他们几个的谈论,期间没有插话,只是闷头向前走着。
在这个古老的山谷见证了这么多事,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罗有方是故意将我引到这里来,他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虽说当初在渤海一代散播邪术的人不是罗有方,可他却是芦屋正信的接头人,可以推测,也许芦屋正信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受罗有方指使。
也正是因为这些邪术,我才能和董老板牵上线,才能在邪神的记忆中见到那个汉人——那个长相酷似罗有方的老人。
可罗有方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他煞费苦心地做了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呢?
更让我无法理解是他为什么要将那几座大墓的经纬告诉我,他到底想干什么?
“道哥,前面有动静。”刘尚昂突然凑到我跟前,小声对我说。
我立刻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倾听,可什么都听不见,于是问刘尚昂:“什么样的声音?”
刘尚昂:“形容不上来,就是很碎很碎的那种声音,好像很多蛇在地上爬似的。”
很多蛇在地上爬,不会是蚯蚓吧?
一想到那些身型巨大的蚯蚓,我心里就忍不住犯恶心。
刘尚昂问我:“要不我先到前边探探情况吧?”
我摇头:“现在咱们离邪神和妖尸很近了,你别一个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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