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有种预感,我觉得,我们身边好像也有一个内奸,而且这个人在我们身边潜伏了很多年。这种感觉是在两天前才出现的,而那时候我刚好确认了罗有方的事。
说起来,这一点反倒让我安心了不少,至少这样的预感是有由来的,如果它是没有任何原因就自行在我脑海中显现出来,我只能认定,这是小推算术带给我的直觉。
常年演练小推算术形成的这种直觉总是非常准,至今还没有出过差错。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早上五点,耿师兄敲门叫我们起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才睡了几分钟,身心说不出的疲惫。
虽然小旅店能供应一份简单的早餐,可早饭时间是七点到九点,现在厨房可能才刚刚开火。
耿师兄在一楼等着大家,我和刘尚昂是最先下来的,耿师兄一看见我,就笑着对我说:“今天早上带你去尝尝北京特产。”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什么特产啊?”
耿师兄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豆汁。”
第一次听到“豆汁”这个词的时候,我还以为耿师兄说的是豆浆,心里还觉得奇怪,这东西哪里没有,怎么就成了京城特产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豆汁和豆浆根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当时我还困怏怏的,耿师兄将一大碗豆汁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闻到一股不太对劲的味道,但也没多想,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我了个天,那味真是……酸臭酸臭的,那摆明了就是一股馊豆子的味道啊。
一尝味道不对,我差点把嘴里的豆汁全喷了出来,可桌子上已经放了不少早点了,还有别人的碗,我这一口要是喷出来,所有人的早饭都要被我污染。
因为我现在是守正一脉的掌门,要负责所有人的饮食,所以就算是耿师兄在场,饭钱也是我付的。
当时我就想,这一喷,浪费一桌子粮食不说,还要多掏一份钱,于是就硬着头皮将那口豆汁咽了下去。
然后我朝着餐桌上一看,除了我的碗里盛着颜色发乌的豆汁,其他人喝的都是白色的豆浆。
我问耿师兄:“你们怎么不喝豆汁啊?”
耿师兄就笑了:“我明明说,带你去尝尝北京的特产,都没说大家都要尝。”
他一边说话,一边笑,就他那破嗓子,笑起来跟拉风箱似的,弄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耿师兄又对我说:“把你那碗都喝光啊。”
我看了看那碗“馊水”,问耿师兄:“为啥?”
耿师兄嘴里嚼着油条,对我说:“别浪费粮食。哎,别愁眉苦脸的,你再喝几口就觉得好喝了。”
再喝两口就觉得好喝了?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我端起手边的碗,问耿师兄:“真的假的,你也喝过啊?”
耿师兄摇头:“没有啊,我听大伟他们说的,一口臭,二口香,再喝几口就喜欢上了。”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一向以儒雅面目示人的耿师兄竟然给我使绊子,而且还玩得这么大,你给我弄一碗这样的东西,到底让我怎么喝?
我看着手里的豆汁,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把它喝了。我觉得,既然有人能做出这样的食物,并且公开贩卖,就说明它一定有自己的价值。
第一口酸臭,第二口还是酸臭,第三口也没觉得味道有什么改变,可喝着喝着,我渐渐适应了这股味道,竟然觉得还不错,再配上焦圈和咸菜,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