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兄凑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紧张,正常说话,正常做事。”
我朝冯师兄点了点头,默默将蛇皮袋子放在桌子上,默默看着那些入场的主顾们。
人太多,大堂里的椅子根本不够用,只有一半的人找到了座位,剩下的人却只能站着。
这是我的失策,一早就知道这次人多,却没有做充足的准备。
可既然出了纰漏,还是要想办法弥补的,我朝站在门口的庄师兄挥了挥手:“庄师兄,再弄些椅子来吧。”
我这边刚说完话,人群中就有人在喊:“不用了,我们站着就行。快把奇货拿出来吧,给我们长长眼。”
当时我真的很紧张,也没搞清楚这个声音是从哪个几角旮旯传出来的,可表面上还要故作平静,对在场的所有主顾说:“大家千里迢迢来到鬼市,我们寄魂庄不能失了礼数。准备不周,还请大家多担待。”
说完,我又朝庄师兄挥了挥手,庄师兄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大门,原本坐在前排的闫晓天也站起身来,跟着庄师兄一起出去了。
在场的人大多是第一次见我,可闫晓天已经在百乌山的掌派的位子上坐了好几年,很多人都认得他。
一看百乌山掌派离席,场下的人就开始议论起来。
有人说:“那不是百乌山的掌派吗,他怎么也进门鼎脚行了?”
也有人说:“闫晓天中途离席,是对左有道不满吧,这么多人,就这么几张椅子……”
还有一些声音是:“看样子,这次的门鼎脚行开行,不太顺利啊。”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我就站在台上,一语不发地冲着人群微笑,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闫晓天,你出去干什么!给我添乱么!
过了没多久,闫晓天又和庄师兄一起回来了,在他们身后跟着很多百乌山门人,每个人搬着一把椅子,入场之后,又在闫晓天和庄师兄的指挥下将所有新增的座位摆好。
等大家都入座了,闫晓天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庄师兄将百乌山门人送出大门,随后转过头来冲我这边喊:“多亏有闫掌派帮忙,不然的话,这么多椅子不知道要搬到什么时候呢。”
我朝闫晓天抱了抱拳:“谢谢。”
闫晓天倒是显得很随意:“你跟我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这话一出口,大堂里又炸了锅,行当里应该有不少人知道我和闫晓天的那些瓜葛了,可当闫晓天说出“自己人”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议论。
他们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百乌山不是和寄魂庄积怨很深吗,怎么成了‘自己人’了?”。
闫晓天站起身来,朝身后望了一眼,回过头来对我说:“我看椅子还多了两把,让魏长老也进来吧,他一直想见识见识门鼎脚行是怎么做生意的呢。”
让魏老头进来?我感觉,闫晓天这么做好像是有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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