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建筑方面东西了解不多,但之前去过工地,也见过工地上挖出来的地基,那些地基都挖得四四方方,四面直壁,唯独这里的地基呈现出一个规则的“碗状”。
一路滑到洞口附近,在被炸碎的石土中,我还发现了几张符纸,上面还有用朱砂画出来的半个符印。
看样子,之前下墓的人中也有我的同行。
我趴在洞口旁,朝里面看了看,洞不深,借着月光就能一眼望到底,洞口虽然被炸过,但洞中的落石却远没有洞口外面多。我在地上打了登山钉,套上绳索,又沿着绳索滑到了洞底。
和洞口相连的,是一条很长的天然隧道,这个隧道是由东向西逐渐拓宽的,我用手电筒照了照隧道的东边,在光束的尽头,隧道已经狭窄到无法供人行走了,墓穴应该在隧道的正西方向。
我试着感知了一下西边的炁场,除了阴玉残留下来的少量阴气之外,没有其他邪气。
这时候就听粱厚载在洞口那边喊:“道哥,我下去帮你吧?”
还没等我回应,他就顺着绳索下来了,我朝洞口那边看了看,问他:“你怎么下来了,耿师兄呢?”
“他在外头守着呢。”粱厚载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电,也朝着隧道两端分别照了照。
我说一声“走深点看看。”,就朝着隧道西头走了过去。
向西走了没多远,隧道就的宽度就被扩到了五米以上,在这之后,隧道的宽度就不再变化,而空气中也隐约出现了血腥味。
随着我和粱厚载不断前进,血腥味也变得越来越刺鼻,这样一股味道,再次让我想起了老黄家地宫里的血池。
在隧道尽头的石壁上有被炸过的痕迹,在一个被火药炸出来的凹陷处,连着一条更加深邃的通道。
我和粱厚载各自举着手电,进了石壁上的通道,它是一条四四方方的墓道,不管是顶部、地面,还是两侧的墙壁,都是用整块整块的大石板搭建起来的,而在这些石板上都有诸怀的雕像。
粱厚载拿手电在石壁上晃了晃,对我说:“这个墓穴中镇压的东西,也是诸怀?”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了。之前我还以为,每个墓里头的邪物都是不一样的。”
粱厚载:“说不定这个墓穴和咱们之前下过的青铜墓有着某种关联呢。”
我说:“谁知道呢,这个墓已经被破坏了,就算有关联现在也被切断了吧。再往前走走。”
一边说着话,我就将手电的光束移到了正前方,带着粱厚载继续前行。
在这条墓道的拐角处,一个充斥着强烈血腥味的巨大躯体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可拿手电筒一照,才发现那是一只死透的诸怀。
它的头被整个切了下来,血和油脂顺着脖子上的切口不断滴落在地上,虽然已经死了,可它那没有脑袋的身躯还是僵硬地站着,身上的毛刺也有大面积的断裂。
我们之前和诸怀交过手,它的皮肉如同精钢一样坚硬,加上恢复能力超强,就连穿甲弹都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眼前这只诸怀竟然被斩首了,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它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的外缘十分平整、骨头和肌肉的断面都是笔直的,说明它是在一瞬间被人斩首,可能都没来得及反抗。
这时,粱厚载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用手电照了照诸怀身后,对我说:“道哥你看。”
我顺着手电光束望过去,就看到诸怀那硕大的头颅就落在不远处,三只眼睛都已经被挖走了,眼眶和额头上只剩下三个硕大的血窟窿,在左脸颊上,还有一张灵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