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师兄立即摇头:“不可能,这个墓入地太深了,墓穴上头又是***又是岩层的,根本挖不进来。”
粱厚载点了点头,说:“我记得,朱栓柱在讲铁龙王那件旧事的时候,刚开始只是说他在河道里挖出了铁砣子,并没有看见铁龙王。关于地底下埋着铁龙王的说法,也是出自疯和尚之口,我总感觉,和尚一早就下过墓,见过墓里的东西。”
刘尚昂:“黄山死了以后不是给他托梦了吗,指不定是在梦里告诉他,地底下有个铁龙王呢。”
粱厚载撇了撇嘴,说:“如果黄山和疯和尚早先没有半点瓜葛,是不太可能托梦给和尚的。托梦这种事,大多出现在亲人和熟人之间,依和尚的说法,黄山的魂魄被铁龙王禁锢,更不可能专程去给他托梦。”
我感觉粱厚载的说法有点太绝对了,没有做任何评价。
这时粱厚载又蹲在了遗骸前,他打开手电,仔细看了看那副骸骨,光束落在骸骨胸膛上的时候,我看到胸骨上好像有碎裂的痕迹,经历长年腐蚀,骨头上的裂痕已经很不清晰,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第三节胸肋关节上少了一块骨头。
“穿胸而死。”粱厚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电光打在了地上,仔细是搜寻着什么。
很快,他就从尸骸下找到了一根铁锥样的东西,这根锥子大概有一尺来长,尾宽头窄,中空,外层敷着一层坚硬如铁的鳞片。
粱厚载将锥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对我说:“这应该就是疯和尚的死因了吧。”
我接过那根锥子看了看,这么多年过去,上面还隐约散发着阳气,看样子,它应该是铁龙王身上的东西。
眼看已经在尸骸附近待了不短的时间,我心想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就抱起了拳头,对着尸骸毕恭毕敬地一揖,说:“我们守正一脉向来是尊死者为大,您的东西原本不该拿的,可这个盒子可能是对付铁龙王的关键,晚辈借用一下,如果还能原路返回,一定归还。”
刘尚昂皱着眉头问我:“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说话他还能听见吗?”
“这是对高僧最基本的尊敬。”我拍了拍刘尚昂的肩头,笑着说。
让刘尚昂将鳞锥收好,我就招呼大家继续前进了。
随着不断深入,隧道里的阳气变得越来越烈、越来越燥,我身上裹着防寒衣,就能感觉到外部的温度正变得越来越高,这里的淤腐气息没有刚才那么重,空气中透着一种干裂的感觉。
地面上的水全都被蒸干了,因为过度干燥,石壁上出现了很窄的裂缝,有***从那些缝隙里慢慢流淌进来,可还没等落地就已经被彻底蒸干,在如此干燥的环境中,我感觉空气都快要跟着裂开了。
耿师兄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什么,他没有按下面罩上的按钮,没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连续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停了下来,从防水袋里拿出水壶,摘掉面罩,灌了一大口水,早就干透的喉咙总算是湿润了一点,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一点。
我重新戴上面罩,就看到其他人也和我一样拿出了水壶,皱着眉头喝水。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干燥了,走在这里,就像是走在烈日照耀下的沙漠中,唯一的不同是,在沙漠中至少还能出汗,可在这里,额头上刚一出现汗珠,几乎立即就会被蒸干。
耿师兄走到我身边,抓了一把阴阳沙洒在半空中,就见那些沙粒先是在空中盘转成了一个圈,可很又开始毫无规律地到处乱窜,最后像普通的沙子一样散落在地上。
耿师兄对我说:“铁龙王确实厉害,就连一世祖的小三才局都没办法完全将它镇住,它随时都有破墓而出的可能。有道,你走在最前头,可要小心点啊。”
我问耿师兄:“阴阳沙是怎么回事?”
耿师兄:“这地方的炁场受铁龙王的影响,已经和外头的风水大势完全分离了,具体的解释起来太麻烦,总之你小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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