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三个说话的时候,刘大喜凑了过来,我看他手里只有干食没有水,就将自己的半瓶子水递给了他。
他一边接过瓶子,一边问我:“小毛他没事吧?”
我说:“问题不大,他身上的尸毒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化干净了,不过那条腿要过段时间才能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刘大喜先是松了口气似地点点头,随后又问我:“你……不害怕吗?”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害怕什么?”
刘大喜整理了一下措辞,重新问:“刚才在那个洞里,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呢,墙上钻出东西来的时候,你就像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办似的,就是坠到深渊之前,你还能想好退路。我知道你们是艺高人胆大,可我听团长说了,出这种任务的时候,你们也会紧张,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
我吞下嘴里的食物,冲他笑了笑:“我怎么不怕?和邪尸一起掉下去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肯定完蛋了,主要是它钻出来的时候我也没功夫去留意钢钉是不是被它顶下来了,好在我运气还行,捡了一条命。”
刘大喜靠着我身边坐下:“你怎么在一瞬间就能干掉那两个东西呢,我都看不清你的动作。”
“因为深渊里太暗了,所以看不清。”我还是冲着他笑。
刘大喜看着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过了一会又对他说:“大伟说得没错,执行这种任务的时候,我们也会紧张。说实话,从入行到现在,我都记不清自己干掉了多少邪尸,从生死线上溜达过几回了,可一碰上突事件,我依然会紧张。这么跟你说吧,碰到这种事还不紧张的人,那绝对是心理有毛病,可仅仅是紧张,可保不了命啊。”
大伟也拿着水和饼干走了过来,嘴上一边说着:“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仍然能正常思考问题了,你就算是合格了。”
听他这么说……就好像他自己合格了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跟着我们去淮河青铜墓的时候,和李壬风一前一后地给我们捅娄子。
大伟过来以后,刘大喜就和大伟聊了起来。
我无意参与他们的对话,转过头问梁厚载:“之前不是在沙漠里挖出来一些石碑吗,上面都写了什么?”
梁厚载想了想,说:“我猜,那上面的内容,全都涉及到守正一脉最早的术法传承。我看到的第一块石碑上,就记载了大禹创出来的那套罡步,我听师父说过,你们守正一脉的罡步,在经历代门人改良之前,是最接近禹步的,所以我猜测,守正一脉的罡步,说不定就脱胎于我之前看到的那块石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嗨,想不到下了个墓,守正一脉的传承就被你给瞧光了。”
梁厚载顿时乐了:“所以后面的石板我都没看嘛,再看下去,你们守正一脉的老传承全都流到我这来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望着被黑暗淹没的沙场陷入了沉思。
看样子,守正一脉最初的术法传承,就是得自于这个墓穴了。我现在很想知道,如果当年的一世祖没有术法傍身,她是如何深入墓穴,又在墓穴中为我们留下了种种线索呢?
她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是因为这个墓穴也关系到两千年后的这场大劫吗?
淮河墓和这个古墓中都出现了和女鹳氏族有关的东西,上次是图腾,这次是文字。一世祖和女鹳氏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懂得女鹳的文字?
我感觉,一世祖本身就是个很大的谜团,在她身上,有太多解释不了的东西。
我想,当初地师愿意破例将她这样一个女子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似乎也有特殊的意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