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一愣,挑眉问道:“为何?”
她知道自己留书走后,李凌玉肯定会不甘心追来。
只是她没想到那丫头追了一半,竟不追了。
不追了返回京城倒是好事,可李凌玉停在荒郊野外是怎么回事。
屏山如实回答:“不知。”
宁溪顿了顿,问道:“她,怎么样了?”
紫萧素笺守在一旁,听出她在关心舞阳公主,互望一眼,不由偷偷一乐。
也不怪她们有如此反应,虽然她们也担心宁溪跟李凌玉纠缠不清,但是她们也总觉得宁溪日子过得太过于清淡了,很少见她对什么动心特别用心过。
仿佛小小年纪就已臻化境,就差羽化登仙了一样,世间万物都以平常心对待。
世子美是美,总让人觉得少了些烟火气。
屏山站在那儿犹豫了下,才回道:“世子,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公主她趴在十里亭内石桌上,一直在哭。”
宁溪一听到李凌玉在哭,瞬间就想起她两次在自己面前哭的样子,心也跟着像是揪着一样疼。
半晌后,宁溪朝屏山摆了摆手道:“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世子。”屏山应了声是就躬身退下。
他下去后,宁溪一直坐在窗前喝茶。
直到用晚膳时,宁溪才起身。
紫萧素笺伺候宁溪用膳,整个房间分外安静。
突然一阵冷风从敞开的窗灌入,吹得窗扇吱喳作响。
紫萧呀了声,连忙过去关窗。
她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转头对宁溪道:“世子,好像要下雨了。”
素笺为宁溪盛了一碗汤,轻轻放在她面前道:“世子,下雨了的话,公主还在野外,会不会染上风寒啊。”
春末的冷雨夜,野外四面灌风的陋亭,娇生惯养的公主。
宁溪把这些联想到一起,心中一窒。
她再没胃口吃下去了,放下木著,起身回了卧房。
紫萧素笺见她面色凝重,不敢再说话,默默在旁伺候着端茶送水。
夜色渐浓,内室已经掌灯,宁溪坐在四仙桌旁拿起一卷书在灯下看着。
桌上烛光摇曳,窗外风声雨声,都在搅乱她的心,让她无法专心。
紫萧素笺看她久久未翻一页,也知她看不进去书,却也只能在旁暗自着急。
李凌玉是高傲任性,但也从来没有给过宁溪身边的人脸色。
而且长成她那样的美貌,又有无比尊贵的身份,特别是她为了宁溪追出宫的举动也让紫萧素笺非常感动。
所以她们对她的印象并不坏,一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夜里还下着大雨却在荒郊野外受苦,不禁跟着心疼着急。
她们只希望她别像屏山说的那样一直固执地坐在亭子里,回马车里回比较好,或者在附近找个客栈歇脚躲雨。
主仆三人就这样静默地待了约莫半个时辰。
屏山的声音夹在外面的风雨声一起从门外传来,“世子,屏山求见。”
宁溪回神,看了紫萧一眼。
紫萧会意,连忙去开门。
屏山进门后躬身禀报道:“世子,公主还在十里亭。”
“嗯。”宁溪点头。
她算是看出来了,李凌玉那丫头估摸着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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