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那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更是让他有一种对方已经看透一切的错觉。

就好像他心里想什么，要做什么，全都在对方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没来由的心虚，让他更是无措。

他是职业管理人，与各个老板打交道，各种谈判在他这里都是常事，也早都已经锻炼出了处变不惊的心态，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尽快的调整状态。

可此刻……

毫无疑问，此刻的他是最糟糕的状态，比他刚出校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要糟糕。

“克拉伦斯先生如果需要梳洗的话，我可以等待。”顾乔月忽然开口。

“哦，好……”

克拉伦斯下意识的回答，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快，被人家带着走了，赶紧又换上了以往公式化的微笑，客气的道：

“实在抱歉，还还请您稍等片刻。”

顾乔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了。

克拉伦斯去了办公室内的洗漱间里，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疲惫，还有脸上冒出来的胡渣，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被他胡乱拉开的领带，皱巴巴的衬衫……

他整个人又是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心里郁闷的嘀咕：“前台干什么吃的，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传上来。”

而办公室里，顾乔月和司墨衍对视了一眼。

顾乔月勾唇笑着问道：“你觉得如何？”

司墨衍朝着她微笑，说个个顾乔月本来就知道的消息：

“宋氏的人昨天来过了。”

顾乔月笑着点点头：“的确。”

宋氏的人来过了，克拉伦斯又一夜没回去，看他今天那状态，还有桌上的这些东西，发生了什么虽然不能全部还原，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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