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过景容,秋夕的情绪便逐渐好转起来,虽然依旧沉静,但却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有时深夜躺在床上,秋夕便会静静思索着离宫的安排,她想着,等景容凯旋,便可以找机会与他细说。
三日之后,皇城里传来号角与战鼓声,秋夕定定望着宫墙的方向,他这一仗,定会顺利的吧?我朝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从不会教人失望的。
锦川调笑着撞了一下秋夕的胳膊:“秋夕姐姐,你是在想着景容将军呢吧!”
“没有的事。”秋夕回过神来立即否认。
“这件紫色的宫裙你方才已经洗过啦!”锦川叫道。
秋夕埋头继续:“方才没洗干净。”
“哎!秋夕姐姐你和景容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看起来对你很不一般。”想起那天的情景,锦川望着秋夕,一脸好奇。
“旧识而已,年幼时……曾一起玩耍。”秋夕搓洗衣服的手顿了顿。
景容、秋夕、皇帝、还有秋水是在宫里一起长大的,有时候流萤也会进宫。
皇帝每日课务繁重,性子又乖僻古怪,极少与他们一同玩耍,但景容不同,景容活泼开朗,精力充沛,总带着他们到处嬉闹。
幼时流萤便喜欢跟着皇帝,虽然皇帝那时候不太理会她,但流萤每次入宫依旧会陪在皇帝身边。
后来,皇帝喜欢上流萤,大底也与流萤不懈的陪伴有关。
“唔……真的仅仅如此么?秋夕姐姐,我刚刚入宫不久,没见过你当郡主的样子,当郡主是不是可威风了啊?”锦川换了个话题继续追问。
“恩,很威风。”秋夕点头。
“哎,那为什么不继续当郡主呢?这样就不用经常挨打挨骂了。”似乎在锦川的世界里,像掌事宫女那样,能够打骂下人便是威风的。
秋夕擦了擦额角,不知该如何继续和这个话篓子说,只得道:“快去晾衣裳吧,黄昏时衣服没有送到各位主子的宫里,我们又得吃苦头。”
“啊!是啊,我居然把正事给忘了!”这招果然有效,锦川立即抱起木盆跑去晾晒衣裳了。
秋夕看着锦川跑跳的背影,很羡慕她,豆蔻年华,不谙世事,吃了再大的苦头,受了再大的委屈,只需睡一夜便可以痊愈。
昏时,杂役司的全体奴婢都被召集起来,管理浣衣的掌事宫女站在院中,打量着所有的奴婢,右手将鞭子圈成一个圆,在左手心里一下一下得拍打,看来是有人犯事了。
一名粉衣宫女站在掌事宫女的身后,手中拖着一件紫色的宫裙,秋夕觉着这粉衣宫女与她手中的衣裙颇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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