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哥是来看我这个妹妹笑话的,还请立刻离开。”莹嫔神色阴沉,语气更为不善。
李承谟呵呵一笑,富家子玩世不恭的模样显露无疑:“李潋华,你还知道你是我妹妹?这便是你对哥哥的态度?”
莹嫔一伸手,几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全部被扫在地,她冷言:“哥哥么?我乃相府丞相夫人嫡出,而李承谟,烟花柳巷,青楼红坊,哪个妓子是你亲娘?”
李承谟的茶杯跟着滚落在地,里面未喝尽的滚烫热茶溅了他一脸,仿佛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他的唇线抿紧,眼眸中是山雨欲来的滔天怒火。
闭了闭眼,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半晌,李承谟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丢在莹嫔面前,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与温度:“万幸,我不是你的哥哥,否则会为你的所为羞愧致死。”
语毕转身拂袖而去,背影决绝,仿佛走了,便再也不会回头。
“二公子,二公子!”织星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贱坯子,回来!”莹嫔暴怒的声音从殿内响起。
李承谟,算什么东西?她的笑话不是谁都能看的。
织星的神色黯然下来,果真收住脚步,低首回到了殿内打扫一殿的残局。
莹嫔拿起李承谟留下的书信,书信上是爹爹的笔迹:“爱女流萤亲启”。
莹嫔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越往下看,面色越是灰败,她的手逐渐颤抖,低头只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她忽然发疯一般地跑出殿外,对着早已不见人影的院子大喊:“李承谟!你给我回来!”她撞击着紧锁的殿门:“来人,来人!放本宫出去!放本宫出去!”
织星匆忙赶来,跪在莹嫔脚边:“娘娘,娘娘您别这样,发生了何事啊?您别吓织星。”
莹嫔喊到声嘶力竭,靠着殿门软软滑落在地,发型松垮,头上的珠宝首饰落了一地,面无表情:“完了,一切都完了,爹爹已自身难保,不会再来管我了……”
织星面色惊愕,膝行上前拽住莹嫔的胳膊:“怎么会?怎么会呢?左相大人权势滔天,怎会自身难保呢?”
莹嫔将织星甩开,缓缓从地上爬将起来往回走去,行至一半,忽然转身回头盯着织星,目光如炬:“乐嫔,定是乐嫔在作祟!那晚本宫听了她的曲子便失了心智。”
“娘娘……”织星又爬回莹嫔脚边。
“本宫要想办法出去,将事情弄个明白!”莹嫔收紧自己的手指。
“林林总总,桩桩件件,为父的大小罪状都已被皇帝抓了把柄,为父已是自身难保,无力顾及你,为今之计,唯有派你二哥助你离宫,方可逃脱一难。吾女流萤,好自为之。”莹嫔的目光停留在书信的最后一行,热泪溢出眼眶。
千不该、万不该,气走了李承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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