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皇帝,跑了回去。
不久之后便又跑了回来:“娘娘说,让皇上好好照顾太子。”
小太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站在晨夕宫门口怎么也不敢回去向皇帝禀告。
半晌,认命似的折回皇帝的龙辇,多哆嗦嗦嗦地原话转达。
皇帝一掌拍碎了那扶手,气红了眼眶:“再去,说孤的胸痛发作了!”
小太监颤抖着从地上爬将起来,哆哆嗦嗦地又跑回去对那宫婢转达。
小宫婢又看了一眼面色暴怒的皇帝,跑了回去。
不久之后跑回来,打开宫门伏跪在地:“恭迎皇上!”
皇帝下了轿辇往宫里走,走了一半又返回,斜靠在轿辇上:“抬孤进去。”
入了晨夕宫晒满草药的院子,进入正殿,轿辇落定,发出声响,皇帝挥手屏退了左右。
秋夕闻声从正殿的偏室匆匆走了出来,便看见皇帝捂着胸口斜靠在轿辇上。
“皇上怎么了?”秋夕过去俯身去摸皇帝的脸。
皇帝睁开眸子瞅了她一眼,手放在胸口偏过头不说话。
秋夕紧张地转到皇帝的面前,又问:“皇上胸痛么?”
“痛,从未如此痛过!”皇帝再次将头偏向另一边,字里行间流露着深深的不满与抱怨。
秋夕一见如此,便知皇帝是在佯装,正想开口安慰几句,偏室里的小宫女跑了出来:“娘娘!她动了!她动了!”
“是么?”来不及再对皇帝说一个字,秋夕脚步匆匆地赶了回去。
留下气出内伤的皇帝静静一人斜躺在轿辇上。
皇帝觉着,他此生都未如此狼狈、此生都未如此被人忽视过,这个女人,他定要剥了她的皮!
“秋夕姐……”锦川微微睁开无神的双眼,声若蚊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秋夕拉起锦川缠满纱布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哽咽:“傻锦川,瞎说什么,姐姐这不是在么?”
锦川笑,扯动了脸上纱布下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笑:“能看见你,真好……”
“傻妹妹……”秋夕将手放在她笑皱的脸上,慢慢向两边抚平,“快别笑了,这脸我修补了一天一夜才修好,你若给我笑毁了,要你好看。”
锦川果真乖乖不笑了,只一直盯着秋夕看,肿胀的眼眸逐渐发红,纱布被她的泪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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