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再次醒来之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依旧无法动弹,全身唯一双眸子可动。
“将军。”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苍老且阴鸷,冰冰凉凉,带着接近死亡的森寒气息。
“国师有话请讲。”
景容对这个位国师似乎很是尊敬,然秋夕竟从不知,北燕有位国师。
“将军且闻。”
秋夕偏着眸子看过去。
是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一只小瓷瓶,打开盖子,递给景容。
景容拿起那瓷瓶放在鼻尖轻嗅,摇了摇头:“本将什么也没闻到。”
“老朽也什么都没有闻到。”那黑袍男子森然一笑,“然皇上闻得到,并且说,此花很香。”
“花?”景容不解,“这瓷瓶中装的竟是花?”
“不错,从璇妃娘娘鲜血里开出的花。”黑袍男子收起那瓷瓶,“皇上只要在璇妃娘娘四周不远,定能嗅到她身上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你我皆闻不到。”
景容眉头紧蹙:“天下竟有这等奇事?”
“将军听说过蘅芜草么?”黑袍男子见景容摇头,继续道,“草种浸于女子鲜血成芽,药者将此芽植入男子心脉,此后,男子需饮女子之血供养蘅芜草,否则会被此草榨取心血,终因心脉衰竭而死。”
“闻所未闻。”景容惊奇。
“药王百里晋曾游历东海,经过蘅芜岛,采此草种子带回。”黑衣男子顿了一顿,“十几年前,他用璇妃娘娘的鲜血培育蘅芜草的种子,成芽之后将蘅芜草植入了皇上的心脏。”
一时之间四下寂静无声。
秋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师父?
想起十数年来皇帝的胸痛,十数年来皇帝对她鲜血的依赖,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父?
师父为何要这么做?
“药王何故如此?”景容问出了声。
秋夕凝神静听。
“老朽身为蛊圣,与药王同师不同宗,多年以来常互相切磋,老朽与他曾有过一个赌约,赌这世间是否有一心一意的男女真情,药王身为皇上与璇妃娘娘的师父,早已看出幼年皇上对娘娘懵懂的感情,便以此二人为凭,用这二人做赌。”
“药王此举,是要皇上一辈子离不开秋夕,以防皇上变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