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澜……”
厚重的帷幔中,将军府主殿的红木雕花床上,这一声低唤,温柔缱绻,揉入在景容雨点般的亲吻里。
床上的女子由于醉酒而面色绯红,她扬起修长的脖颈,乌发铺了满身,双手压在景容伏在她前胸的脑袋上,嗓音柔媚。
景容的吻一路往下,在她的身子上流连。
左丘澜咿咿呀呀哀叫出声,双腿蜷起,脚趾紧勾,按在他脑袋上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力道。
景容停止了动作,支起身体,紧盯着在他身下绽放的女子。
极美的身体,平庸的脸,白皙透粉的肌肤,娇柔羞赧的神情,这是左丘澜。
只属于他一人,且只爱他一人的左丘澜。
景容将她的双腿拉开,挺身而上。
他方触碰到她,身下的女子忽而受惊一般往后撤着身体,躲避了他。
景容蹙眉,神色痛苦地拉住她,问出声:“为什么?”
他已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拒绝他,明明、她爱他。
“将军……奴婢、奴婢……”左丘澜跪坐起身体,酒醒了大半,匆匆拾起满床凌乱的衣裳,往自己身上胡乱地套。
景容出手阻止,拉过她的腰身,倾身再次压了上去,眸色沉沉:“若本将今日,非要不可呢?”
随着景容再次倾身而上,左丘澜感到炙热的身体开始逐步冰冷,她已变得异常平静。
“将军,奴婢做不到。”左丘澜伸手推开他。
景容难耐眸中伤感,盯着她,直到左丘澜离开,依旧愣怔着无法回神。
当夜,左丘澜睡从自己的小屋中惊做而起,脑中空白一片,她呆呆地望着四周,不知自己是谁。
忽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脑中响起:左丘澜喜爱将军,左丘澜喜爱将军,左丘澜喜爱将军……
第二日,左丘澜一醒来便急着找将军景容,但听府里的的管家张叔说景容将军已被宣入宫了。
左丘澜郁闷地抓着两边的头发,问为什么?
据说这一朝的祁帝是个十足的好皇帝。
肃清吏治,省徭薄赋,设立太学等这些利民利国的事他一样没少做,且做到了百姓的心坎里。
虽是个好皇帝,但天下太平着呢,又不打仗,为何忽然宣景容将军入宫?
管家张叔这次神色显得倒是有些担忧:“不是宣召,是将军自己去的,宫里传话说皇上的心痛病又犯啦……”他嘀咕着,“听宫里的人说皇上的这个病已经大半年没有犯了,这次或许是皇后薨逝,哎……”
“皇后?是那位死后被追封为后的璇妃么?”左丘澜问张叔。
左丘澜如今走在街上,说书的四处都在传这位璇妃娘娘的故事。
说她为罪臣之后,却荣获盛宠,生下太子,皇帝为了她空置后宫,她薨逝后,更是被皇帝追封为后。
张叔点了点头,看着天色已晚,对着将军府的大门处看了看:“这个时辰了,将军该回来了。”
正说着,守门的两个小厮迎了出去,看来是将军回来了。
左丘澜兴奋地跑出了将军府。
她看见将军一身戎装,骑马而来,夕阳在他的头顶,烈马在他的胯下,他勒住缰绳低喝,马儿嘶鸣一声,半身悬空,腾起尘土纷纷,急速停在了府前。
景容将军利落地下马,一个小厮上前去牵马,另一个接过将军手中的马鞭。
左丘澜站在将军府门口盯着景容将军,不进也不退,面色羞赧,绞着自己的手指。
张叔说半月之前府里走水,她被烧伤了,也被吓傻了,是景容将军救了她。
“左丘澜?”景容路过她时,对着她咧嘴一笑,语气里满是轻快与挑逗。
“将军!”左丘澜懦懦回答,双眸躲闪,不敢直视景容耀眼而暧昧的笑容。
“跟本将来!”景容拉起她的手,往府内跑去。
左丘澜呼了一声,便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
景容将军拉着她的手在跑,这简直就如做梦一般,左丘澜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很喜欢景容将军,自六岁进入将军府,便对景容将军一见钟情,前一段时日景容将军救了她,这让她的心一直无法再平静。
景容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书房。
“将军的书房好大……”左丘澜一愣,继而环顾四周。
入将军府这许久,她从未进过将军的书房,这块地方,向来是禁止下人进出的。
“将军?叫我景容不好么?”景容拉起她的手走到书桌前。
左丘澜受宠若惊地抬头,愣了愣:“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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