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闹腾了一会儿,小太子圆溜溜的双目便睁不开,小嘴不停打着哈欠,缩在皇帝怀中睡去了。
“昭儿一夜未眠,一直陪着你。”方询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长得像她,脾气秉性却像极了皇帝。
皇帝轻轻拍打小太子的身子,哄着入睡,嗓音暗哑艰涩:“秋水和景容那,再盯紧一些。”
“人手派去的很多,收获却不大,前一段时日,景容那还折了一枚重要棋子。”方询一贯面无表情的脸,此时也不禁蹙眉。
“说说看。”
“左丘家的一枚棋子,六岁便安排入府了,在府中呆了十多年,那几日放了飞鸽说将军府有重要情报,第二日会禀告。”方询蹙眉继续,“然第二日将军府走水,她被大火烧伤,也失了神智,前两日我与她佯装偶遇,她显然识不得我。”
皇帝凝神静思:“将军府怎会无故走水?”
“巧的是走水那日府中男丁几乎都被景容调走,府中只余些妇幼无力救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极为蹊跷。”
“找个机会将她带来,见一见孤。”皇帝沉声道。
这个左丘氏,会是知晓真相的关键人物么?
方询点头,道:“豢养的暗探向来谨慎,不知为何竟始终无法探出景容和秋水的更多情况。”
就算是当年的左相李玢,也不曾让这诸多暗探总是无功而返。
皇帝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不开口,良久之后:“是孤低估了这二人。”
方询看着皇帝,等着他接来下的话。
“看来宫中依旧遍布安宁侯的余孽,景容怕也起了不臣之心。”
方询点了点头:“你打算如何?”
皇帝弯了弯嘴角,声音轻缓:“该如何便如何。”
方询转身打算离开时,皇帝叫住了他。
“左丘氏一族一直是暗探中的佼佼者,数代人忠心耿耿,将军府的那枚棋子,定要想办法挽救。”
“明白。”
皇帝将已熟睡的小太子放在自己的床边,看着小太子沉睡的小脸,眸色沉沉:“朝中门阀暗流涌动,朝外敌国虎视眈眈,天下何时有过真正的太平?能做的,孤都会去做,做不完的,便交给孤的昭儿。”
他的父皇当年也是如此,皇家理应前仆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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