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床笫并不陌生?
她曾与皇帝有过多少次缠绵?
想起那夜她在皇帝身下颤抖哭泣的模样,景容的手控制不住地掐住了左丘澜的脖颈,目龇欲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左丘澜被迫扬起脖颈,只问景容:“请将军告诉妾,妾有过孩子么?”
“没有!”景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妾当初,为何会喜爱将军?”左丘澜又问。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左丘澜的左脸瞬间被打得偏向一边,脑中嗡嗡作响,嘴角破裂,渗出血丝。
她笑,笑着留下眼泪:“将军为何气恼?妾问错了什么?”
左丘澜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自己不认识自己。
自她醒来,记忆便是残碎的,只有一个声音是肯定且完整的,时时在她的梦中回荡。
那便是,她喜爱将军,自六岁入府开始。
如今将军娶了公主,那她呢?她喜爱了他十几年,就只为做他的一个小妾?
景容那只打过她的手在发红发烫,轻微颤抖,他吸了口气,强行按捺住翻涌的怒火:“往后不准再提当初,也不许再去想,本将要的,是你的现在与将来!”
“将军喜欢一个根本不知自己是谁的澜儿么?”左丘澜红着眸子看他,“可妾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她的眸中竟透着叫景容心惊的情绪。
“你!”
“那将军呢?将军喜爱妾什么?”左丘澜笑着又问。
景容张着口,却无话可说,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愤怒而颤抖,半晌,一脚将摆满赏赐的桌子踢翻,桌面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景容转身,甩袖扬长而去。
左丘澜盯着他的背影,又哭又笑,她伸手摘下头上的凤冠,对着铜镜将手中的东西砸得稀烂。
景容醉酒,迷迷糊糊回到自己的住处,看见锦川正对着梳妆台,一点一点梳着自己及腰的发丝。
他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看着她,神色呆愣。
“将军?”锦川看见他在铜镜中的人影,惊喜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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