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青枣,姑娘呆的客栈不太安全,方总管知晓姑娘在此,姑娘不必担忧。”
“青枣?”
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说过,左丘澜凝神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
“是,奴婢青枣。”
“此是何处?”左丘澜感到头疼欲裂,连忙回神。
“楚王宫,贵客苑。”
王宫内一个专为接待贵客所建的华糜建筑,整日丝竹不歇,歌舞不断。
左丘澜拧眉,贵客苑?楚王的贵客?
“这个殿如今住的是何人?”
“回姑娘,是当今圣上。”青枣看了眼左丘澜手中的药汁,“姑娘喝药吧,凉了,便不见效了。”
圣上?
左丘澜想起前两日听茶馆的说书先生说,楚王六十大寿会邀请天子与各路诸侯前来祝贺。
可她为何会在皇帝的宫殿里?
这简直匪夷所思。
“姑娘,再不喝,这药便失效了。”青枣出声提醒。
左丘澜微微点了点头,仰头将药汁灌入口中。
对于草药的苦味,她早已习以为常,自从将军府出来,她几乎无一日不喝药。
左丘澜有时甚至会觉着自己全身满是苦涩的药味。
青枣将她手中的药碗端走:“姑娘可要下床走走?奴婢带姑娘熟悉一下宫殿。”
“好,麻烦你了青枣。”
左丘澜抬起自己的右手,青枣上前,将自己手腕放在她的右手之下,引着她下床,带着她一一熟悉殿内的布置。
如此,她便不至于撞见东西。
午时,方询来了。
他告诉左丘澜,安心呆在此处,整个南楚,不会有比此处更安全稳妥的地方。
左丘澜点了点头,问他,为何她要住在皇帝的殿内?她住在此处,皇帝该去哪?
方衍只答:“安心住下便好。”
午间青枣领着她去到贵客苑的妙音阁,听了一下午的曲子。
不知为何,左丘澜对于曲子十分感兴趣,也很有天分。
譬如她能分辨出各种曲子间的微妙差别。
楚王宫内的曲子,香艳四溢,带着几丝奢华的淫靡,民间茶馆的曲子,清新哀婉,叹的是百姓的希冀与感伤。
晚间,青枣为左丘澜沐浴更衣,用药敷眼,她扶着左丘澜躺在床上,为她清理干净眼皮上药物的残渣,退出宫殿,轻轻掩上了殿门。
左丘澜想当然的以为,整座宫殿只会有她一人。
她摸了摸自己眼皮上的伤疤,便侧躺着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到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流连,左丘澜立时惊醒。
“谁?”她握住那只手的手腕,质问。
“孤的殿,孤不能住?”这个声音低沉肃迫,透着沁骨的寒意。
孤?
皇帝?
左丘澜惊愕住,脑中一团乱麻,想问许多东西,却一个也问不出口。
为何皇帝要与她共住一殿?
皇帝为何要动手轻薄她?
她与皇帝是何关系?
皇帝将那只被左丘澜握住手缓缓抽了出来,来到她的胸前,去剥她的衣裳。
左丘澜出手阻住,她按住那只修长的大手,碰到了他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
左丘澜惊愕着仔细去摸那只玉扳指,又仔细去摸那只手,熟悉的温度,熟悉的纹理,熟悉的质感。
她的眸中逐渐聚起愤怒与泪花:“你……昨夜,是你?”
一声冷笑传入左丘澜的耳内,皇帝再次抽手,温热的大掌在她的脖颈与胸前抚摸:“昨夜,你的表现,孤很满意。”
“混蛋!住手!”左丘澜既怒又羞,转身,避开他,向着床沿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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