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老子就是不愿救你怎样?这满牢的人都是楚王的要犯,难不成我都得救?”那狱卒狠狠朝着她吼,转身便要逃走。
“小哥!”左丘澜急急再喊,软了声音,“若你带我出去,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
狱卒的脚步慢了下来,打量着她,丑陋的脸微微露出些教人恶心的神色,“虽不够美,倒也看着顺眼。”
他的眼神从左丘澜的脸往下扫去,打量她极其娇柔高挑的身子,忽然眸中便露出贪婪猥琐的绿光。
左丘澜被他打量得仿若吞了一只苍蝇,胃中翻滚,却极力压制住恶心,露出一个笑:“若小哥看不上我,我的身上也有些首饰,只要小哥带我出去,这些东西,我愿全部双手奉上!”
说着,她将自己身上的首饰全部摘下,捧在手心。
金光闪闪地堆了一手的东西。
这些首饰都是皇帝给的,虽她嫌重,但也会经常佩戴。
那狱卒看了一眼面前手捧矜贵物件的左丘澜,随即从腰中摸出一串钥匙,迅速将牢门打开。
美人与金钱共同出现在眼前,那狱卒歪嘴一笑,是个男人,都会选择开门。
左丘澜颤着双手将手中沉甸甸的首饰捧到他面前,走出牢门。
那狱卒掏出怀中的钱袋,开始一件一件往里面拾兜。
左丘澜慢慢撤出一只手,从背后腰间摸出藏着的银针,抖了抖,对准那狱卒的脖颈便刺了下去。
这银针上沾的是可使人昏迷的药汁,前两日青枣给她防身所用,说王宫之内最近几日或许会很不安全,让她一定贴身时刻带着。
显然,左丘澜由于慌乱与害怕,下手不够重,那根针刺入的并不深,狱卒瞪起血红愤怒的眼眸,怒吼一声,向左丘澜扑来。
左丘澜吓得呆了一刻,随即再次狠狠出手,手中银针扎在那狱卒的脑袋上。
几乎整根没入。
狱卒缓缓倒地,左丘澜慌乱地跌倒,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镇静,从那狱卒腰间取下钥匙,软着腿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她一间一间地打开牢门,将牢内的少女与少年全部放了出来,牢内此时早不见了狱卒的身影,故根本无人阻止她此时的所作所为。
难不成坊间传闻是真?楚王在这地牢之内豢养了诸多童男童女,是为了修仙么?为了炼药么?
左丘澜跟着那堆孩子往地牢的出口处跑,路过一间地牢之时,她看见水妃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左丘澜被她三番两次害过,此刻不愿去管她,但逃跑的脚步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若她真不去管,水妃定会被浓烟淹没,呛到窒息而死。
她转身,看见身后有一个长得粗眉大眼的小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包她今日未吃完的零嘴,塞在少年手中:“帮姐姐一个忙,去把那间牢内的女子背出来如何?”
那少年并不接左丘澜的东西,将她的手推了回去,扭头便跑回了关押秋水的牢内,将秋水背起,跑了出来。
“快!”左丘澜向他招手。
她们一行三人继续猫着腰捂住口鼻往前跑,跑至一半,却发现逃在最前列的狱卒纷纷又返了回来。
上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左丘澜借着身子瘦弱单薄,贴在墙边,迅速往上飞奔。
她看见那地牢口没有光亮,此时应是白日,牢口的光亮怎会被遮盖?
愈往上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愈重,血如河流一般从牢口倾斜而下,夹杂着一些残肢断手滚滚向下奔涌。
左丘澜跌坐在地,惊恐地睁大了眼。
外面、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与其他人一样,哆嗦着往回退去。
然此时浓烟越发呛鼻,牢内已有一少部分人由于窒息而昏迷。
若再过一会,那些昏迷的人便会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死亡。
看着人心惶惶躁动不安的人群,听着声震天动地的哭喊声,左丘澜一时乱了神智。
“姐姐!”正此时,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左丘澜回眸一看,正是背着秋水的那个少年。
此时地牢之后已经布满了鲜血,脚下黏腻不堪,牢内空气污浊而腥臭,夹杂着滚滚的浓烟,牢内之人大部分已经奄奄一息。
“我愿上前去,踢开那牢门!”少年浓密的眉紧紧揪起,目光沉着且稳定。
左丘澜忽感那颗飘忽的心有了一个支点,她摸了摸少年的头:“姐姐陪你去!”
“不,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女子!”少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一起走!”左丘澜拉过少年的胳膊,再次抬步往上飞奔,说出的话带着不容置于的语气。
她绝不会让他一个孩子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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