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将他紧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挣开,拔出佩剑,再次迎战。
就在观天悯落败之时,匈奴王宫内的灯倏忽全部点亮,大批匈奴军队在匈奴王的集结下向着此殿包围。
匈奴王的身边,跟着一名蒙面黑袍男子,正是当年北燕的国师蛊圣。
“皇帝小儿,你太轻敌了!”匈奴王挺着大肚腩,对着殿内的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匈奴王的出现,皇帝没有一丝的意外,他手下的剑术加快,将观天悯逐渐逼入绝境,片刻之后,皇帝一剑刺入他的身体,鲜血横流。
接着,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身上落剑,观天悯的手脚经脉皆被挑断,身体再受皇帝的重重的一脚,殷红的身子被踢出殿外。
观天悯哀嚎一声,跌落在匈奴王与匈奴大军的面前。
等在殿宇之上的秋夕看见一个人影飞出殿外,心脏止不住皱缩,是那个男人!
而此时北燕的将士还没有赶来,皇帝一人被匈奴军团团包围,秋夕焦急起来,却又不断告诉自己要镇静,皇帝定自有安排。
“去守着老朽的宝贝,不要在此添乱。”一道粗嘎阴鸷的声音响起。
坐于匈奴王身边的蛊圣缓缓开口,嗓音冷漠,对着跌倒在地的观天悯下着命令。
宝贝?秋夕想起瓦黛宫井内为水妃换血的那个医者说蛊圣得了一样宝贝,有了那宝贝做引,可令水妃起死回生。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秋夕想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宝贝究竟是什么,若不去看,她坐立难安。
看着地上的观天悯虫子般抽搐着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地离开,趴伏在背上的秋夕轻声开口:“跟上他,乖。”
扭头看了一眼下面殿中的皇帝,爪子轻轻拍打着身下的瓦片,踌躇着。
“跟上他,他伤得那么重,定动不了我,且还有你在,不会出事,回来我会和皇上解释。”秋夕继续说着。
呜咽着哼哼了两声,终于还是化成一道黑影,跟上了观天悯。
观天悯此时伤势惨重,耳力与脚力都变差,不曾发现身后一直有影子尾随。
他趔趔趄趄地走着,身后蜿蜒了一地的血,走着走着,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不断响起,身体忽然越走越直,脚步越走越稳。
连那不断流出的血,都开始变少。
秋夕惊愕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他进入一殿之后,将书架上第二层的书全部扫下,随着书被扫落,那书架逐渐转动,露出一道暗门。
观天悯进入。
事已至此,无法再退,紧随其后,悄无声息地跟上。
观天悯走入暗格深处,矗立在一个满是研钵与瓦罐的几前。
他的身前有一张软榻,他站在那,遮住了榻上的人。
越是靠近,秋夕的心越是揪紧。
“今日也得放血哦……若不放血,蛊圣大人用什么去研究呢……”观天悯操起手边的刀,对着眼前已经骨瘦如柴、满是伤痕的小手腕割去。
“啊——”稚童的惨叫声陡然响起,却很虚弱,虚弱到仿若下一刻便会消失,“坏人……别碰我……”
听见声音的那一刻,秋夕的心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热泪涌出眼眶,心痛到无以复加。
是昭儿!
观天悯在割昭儿的手腕放血!
“杀了他!”秋夕抓紧了手中的长毛,艰涩的嗓音中蹦出这三个字。
杀了他!
此生,她也没有说过比这三个字更暴戾、更恶毒的话。
嚎叫一声,在观天悯惊惑地回首之际,扑了上去,对准他的脖颈一口咬下。
就在同时,秋夕夺过他手中的那把刀,对准他那只曾经羞辱过自己的手一刀砍下。
霎时之间,眼前这具殷红鲜活的身体被切割成三块,头颅飞向了软榻的内侧,一只手飞向了那只满是瓦罐与研钵的案几。
瓦罐被那只断手打翻,各色蛊虫爬出,逐渐将那只手啃咬殆尽,最终只余一节干枯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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