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秋夕,无人听见他吹奏出了什么声音。
秋夕听见尖锐刺耳的魔音,脑中即刻感到如万虫噬咬,刹那间的剧痛将她的身子折磨得瘫软。
脑中开始混乱,继而开始空白,所有的记忆与思维仿若被吞噬,吞噬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一个声音出现,那个声音不断在她脑内激荡,力道之大,她感到脑内快要爆炸:杀了皇帝……杀了皇帝……杀了皇帝……
“秋夕?”皇帝见她痛苦得佝偻了身体,捧起她的脸,语气里满是担忧,“怎么了?”
秋夕重重打开皇帝的手,眸子顷刻间布满了血丝,嘴角弯起诡异的笑。
“秋夕!”皇帝的声音大了起来,“究竟怎么了?”
秋夕?
秋夕是谁?
“看着孤!你看着孤!究竟怎么了?”皇帝的呐喊声想起。
她眸中的血丝越发粗大,越发赤红,唇色开始变得乌黑发紫,面前白光一下闪过一下,她什么也看不清,只看见面前人和手中那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剑。
她不可控制得一手夺过那把剑,抬手,将这把剑刺入他身体的欲望是那样强烈。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声音魔咒一般,将她锁死缠绕。
那人在不断晃动她的身体,她感到自己被晃动得仿若散了架,他的口开开合合,在说话,可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她感到自己握住那把剑的手在剧烈颤抖,心脏的尖尖处猛然刺痛,仿若有藤蔓从她的心脏处破了出来,将她的整颗心勒紧,遏制住了心跳。
她惨叫一声,一手捂在胸膛,感到心脏越跳越快,仿若要在体内爆裂。
嘴角的血止不住得溢出,脑中与心脏的双重疼痛让她将自己的唇咬破,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你将她怎么了?”皇帝慌乱地将不断颤抖哭喊的秋夕搂紧,赤红着双目对着蛊圣咆哮。
“很简单,她中了我的蛊,蛊虫在我笛音的控制下正在侵蚀她的脑部,控制她的思维,她心脏里的那株原先被压制的雌性蘅芜草由于蛊虫的活跃而觉醒,与你体内的那株雄草有了感应,正在阻止她做出伤害你的事。”蛊圣笑着,笑得事不关己,春风得意,“再过片刻,她就会死得很难看,心脏会被雌草长出的藤蔓爆破,除非……让她杀了你,若你死了,你体内的雄草便也就死了,她也就解脱了……”
皇帝面无表情得愣怔着。
继而看着此刻眼前秋夕那张诡谲变色的脸,带血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
他将她的脸捧起,俯首吻上她乌紫发黑的唇,没有深入,只是唇瓣贴着唇瓣,感受她的温热与柔软。
百年之后,繁华皆空。
人生本就是一场名利与权色的大梦,梦醒,追名逐利,梦里,寻找初心。
皇权在梦醒,她在梦里。
醒时痛苦,梦时也痛苦,梦里梦外,皆是人生百苦。
抬头,他看见战争的恶果,被血染红的洪流上漂浮着数不清的尸体,满目疮痍。
俯首,看见她由于疼痛而挣扎到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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