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級警司到了現場開始問話,但在他問話的當兒,胖女人卻使眼色給田凱,讓他打電話。田凱會意,立即撥號,之後就請那個警司接聽,很顯然是大人物的電話。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警司有心不接,但又見胖女人氣勢很足,怕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便伸手接過手機。
聽他通話時的稱呼,好像是稱對方田局長,想來是田凱的父親了。
再之後,警司掛了電話,立即將大家全帶到派出所了。有些事在商場內眾目睽睽下,是不好處理的,到了派出所後,還不任他玩了。
等到派出所不久後,警司居然接到局長晁德斌的電話,將他嚇了一大跳。晁德斌指示他,近期蒼山市扒竊行為猖獗,碰到後一定要從嚴處理。
這個警司明白,晁德斌的意思很明顯,嚴肅處理唐寅。很顯然,晁局長是那個田局長請出的大神。
這警司有些為難了,現場還沒調查清楚,局長就一口咬定是小偷事件了,一旦出了問題,可是自己頂雷。但局長的話不聽,今後的日子就甭想好過了。
最後他一咬牙,決定按局長的話辦。但同時他又留個心眼,讓貼心親信手下到商場將那段監控搞來,再在現場進行取證。這些東西可都是致命的東西,到了關鍵時刻,可以用來保命的。
等安排好了一切後,他才親自到留置室。可這警司不知道的是,這一切被一普通民警發現,此人一見被抓的是唐寅時,立即駭然,偷偷撥了個電話。
這警司到了留置室後,直接對胖女人笑眯眯的問:“請問簡女生您都丟了那些東西?”
胖女人聞言立即得意起來,知道丈夫在起到作用了:“我被他偷了一顆鑽戒,價值昂貴、足可買棟房子。”
“嗯我知道了。”那警司重重點了點頭,又轉臉問唐寅:“你將那鑽戒藏哪兒去了,交出來,可以減輕些對你的處罰。”
“警察叔叔,您弄錯了,這都是誤會,誤會。”林靜琪有些不知所措的連聲跟警司申辯。
胖女人一把將林靜琪拉倒身後,笑著對警司說:“嗬嗬……我這侄女喜歡說些幽默的話,所長你繼續。”
還不等警司再問,唐寅就一臉平靜的對警司道:“你是以人民~警察的身份來問我,還是以狗腿子的身份來問我?”
唐寅實在是太憤怒了,被這胖女人誣陷也就罷了,如今這警司居然也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扒竊的帽子栽在自己頭上,太顛倒黑白了。
這警司沒想到唐寅說話如此犀利,要知若是普通少年人碰上如此陣仗,早就嚇得不知所措,哪裏又有唐寅這般淡定,且言辭還這般具有攻擊力。
這讓他很羞怒了,平常不管是多牛逼的人,一進派出所,個個當他是大爺陪著笑臉,幾成又受過如此侮辱?
“我看你年紀輕輕,本想給你條退路,沒想你居然執迷不悟,公然侮辱警官,還準備襲警。來人,將他弄到大黑屋去。”這警司臉被氣得黑一塊白一塊,衝著外麵大吼。
呼啦啦一下進來五六個人,其中有兩個肚大腰圓的協警,上來就準備揪唐寅的衣服領。但有位穿製服的普通警察卻大聲喝止道:“你們敢。”
大家愣住了,都愕然停下手腳,呆愣愣的看著這名警察。
“蔣大軍你這是怎麽回事,要翻天了嗎?”那警司鐵青著臉對那警察嗬斥道。
“柳所長,你這是濫用職權知法犯法,還沒有徹底查清案情,甚至明知這孩子是無辜的,居然想要對他動用私刑。我想問你,你的黨性何在?”蔣大軍義正詞嚴的斥責柳所長道。
這個蔣大軍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日化廠罷工自~焚事件發生時,被公安局副局長李春波派去、追幕後人的其中一個便衣。也是在那時他才認識唐寅的。
剛才他乍然見到唐寅被柳所長弄進來,就感到大事不妙,立即電話聯絡了李春波。與此同時,他自己親自到留置室外,暗中觀察動靜,防止柳所長對唐寅不利。
柳所長被蔣大軍問的瞪目結舌,臉色更加難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目圓睜對蔣大軍咆哮:“蔣大軍你居然以下犯上,公然袒護扒手,已經不配做警察了。”
說到這裏,他對其他人怒吼:“將蔣大軍一起拿下,我要慢慢審問,他與這叫唐寅的扒手究竟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