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松道:“常公过奖。”
“要是拦不住怎么办?”曲中淳淡淡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无他,只是因为曲中淳有两三年没在朝堂上开过口了。
那王芒道:“臣倒是有个办法。”
曲中淳看向他,目光炯炯。
王芒一笑,将他和计谋和盘托出。
他刚讲完,曹轩德当即跪下道:“此法不可!你这是在拿皇上的命开玩笑!臣以为,现在只需将霍双拿下,由臣押他去见曲正阁。臣相信,曲正阁识得大体,会退兵的。”
“曹公是要将我弟弟交给乱臣贼子!”霍青松冷声道。
曹轩德怒视他,厉声喝道:“屠夫也!他罪有应得!”
常芳寻淡淡道:“曹公莫要动气,霍双如何论罪,刑部自有定夺。我知你与曲正阁交情深厚,但也不可用此等方法来讨好乱臣贼子。”
曹轩德浑身颤抖,双手撑地,抬头看向曲正淳道:“皇上,曲正阁为大央守国门二十余年,与夏人打了不知多少仗。不管朝廷怎么对他,他何曾有过一句怨言。他此次虽然入关,但是这路上,他可从来没占过一座城池,杀过一个平民。
他从来没想过反,他只求一个公道!”
“公道?是朝廷对他不公道?还是皇上对他不公道?”王芒淡淡道。
常安在暗想,这王芒当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常芳寻摆手道:“皇上,老臣觉得王太师的计谋不无道理。不过,决定还要皇上定夺。”
曲中淳双拳紧握,骨节白,他低声道:“准奏。”
曹轩德双眼一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堂堂大央,气数将尽!”
当日,中州境内的守军全部撤离。
同日,数百个马队进入帝都。
霍青松猜的没错,曲正阁正是将军队化整为零,佯装成商队,进入了帝都。
曲正阁脸上的胡子已经许久没打理了,如今全炸了起来,看起来乱糟糟的。
等到傍晚时分,曲正阁大军集结完毕。
中州的风真冷,不似大漠,干燥炙热。
曲正阁翻身上马,呼道:“进城!”
还有二十余里地就是帝都了,曲正阁已经制定了攻打帝都的战略。
帝都是块难啃的骨头,尤其是论武宫,里面高手辈出,想必攻打帝都会是场硬战。
等镇西军赶到帝都时,等着他的却是敞开的城门,与夹道相应的文武百官与帝都百姓。
领头的常芳寻说道:“王爷,老臣那劣孙与霍家的霍双,陛下命人全都绑起来了。现在关押在央国宫内,王爷请移步吧。”
胡铁军一甩马鞭走向前来,在常芳寻前走了两圈道:“想唱一出空城计,你们可真是打的好主意。”
曲正阁沉声道:“曹轩德,怎么没来?”
“曹公身体不适,正在家中修养,不便前来。”常芳寻道。
“传令下去,进城。偌谁敢造次,格杀勿论!”曲正阁道。
浩浩荡荡的镇西军开进了帝都,直奔央国宫。
路上占满了看热闹的人,那白芷也挤在人群之中。
她看见曲正阁,暗骂他糊涂。
她飞身出去,拦在马前。
“曲正阁,快撤兵!”
曲正阁看了她一眼:“会撤的,不是现在。”
说完,他扬长而去。
大军涌入央国宫中,不出片刻,镇西军就将央国宫全部占领。
天央宫前跪着常安在与霍双二人,曲正淳端着一个用红布蒙着的托盘站在宫门之前。
曲正阁下了马,亮出金刀,缓步走上前去。
那霍双一脸猖狂,完全没将曲正阁放在眼里。
常安在则是一脸淡然,看曲正阁向他走来了,他一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曲王爷真当是条堂堂的汉子。”
“曲声河已经死了吧。”曲正阁道。
常安在说道:“这也是鄙人最不解的地方,王爷怎么知道曲声河已经死了?”
曲正阁仰天大笑,刹那间又低下头逼视常安在一字一句道:“要是他会被你们生擒,那他就不配叫曲声河!”
常安在释然道:“动手吧,王爷。”
这时,曲正淳旁的王芒喊道:“王爷,再杀人之前,陛下还有一件礼物要赏赐给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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