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香蕉代替了栗子,放在铁网上炙烤。
“香蕉也能烤着吃?”凌娇娇很好奇,“它一烤就软了吧。”
“软了也好吃,别有一番风味,”高母道,“这边山上梅花、桃花都开得好,每年春天都有一群一群的学生来郊游。今年春天,有十来个大学生,带着烧烤的东西开车过来的,他们那烤的才是真特殊呢,大葱也拿来烤着吃!”
“大葱?”
“嗯,就是炒菜那个大葱,长长的一根,整个放在火上烤。看的我发毛,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吃下去的,”高母笑道,又问,“娇娇喜欢吃烧烤吗?”
“烧烤?我没烧烤过,不过我吃过烤面筋!”凌娇娇道,“路边推着车卖的那种,5毛钱两串,撒上辣椒,挺好吃的。”
“你现在刚出院,得养着,不能吃辣椒,”高母道,又轻声自语,“恐怕烧烤这种多油的也不能多吃。”
吃完烤香蕉,高母下楼去了,走前嘱咐凌娇娇,“渴了桌子上有我刚倒的热水。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了。”
凌娇娇以为高母下楼上厕所呢,就乖乖点点头,继续在被子里窝着。
姥姥真好。
凌娇娇觉得很幸福,她从来没在祖父母辈的亲人身上感受到过今天这种程度的关怀和重视,仿佛她是个什么重要的大宝贝。
外面不知不觉开始落雪,最开始,是细微的雪粒子,太小了,看不清楚,凌娇娇是听到雪粒落在顶棚上的沙沙声,才知道原来开始下雪了。
咔哒一声门响。
凌娇娇扭头往后看,见高母上好玻璃门,转身端着个大碗走了过来。
见她看过来,高母微微倾斜碗口展示,“喏,看姥姥给你来个雪天小烧烤。”
大碗里是有一个装着清油的小碗,一个刷油的小刷子,还有一瓶椒盐,四五个竹签子串的菜串:一串香肠,一串三个豆腐皮卷白菜,一串蘑菇,一串五花肉,一串豆腐。
刚把香肠摆上去,外头就响起了拍门声,“姥姥!姥姥!开开门!”
是程润晨,他换上了个比午饭时更厚更长的黑色羽绒服,站在门外,活像个矮粗的小圆筒。
高母过去打开门把他放进来,拍干净衣服上落的雪,问他,“冷不冷?”
“不冷,”小男孩儿跑到玻璃墙边,看着外面兴奋道,“真的下雪了!我去院子里玩,我妈妈不让。我就上来了。”
他沿着四边的玻璃墙一圈圈地转,三百六十度看雪,还回头建议,“姥姥,咱把窗户都打开吧,让雪飘进来。”
高母干脆地忽略了这个建议,喊他,“烤栗子烤香蕉吃不吃?吃的话过来,姥姥给你烤一个。”
“吃!!!”程润晨说着就跑过来,把开窗户的事儿抛诸脑后了。
程润晨蹲在炭盆边,眼巴巴地看着烤网上的香肠串串和栗子。他穿的太厚了,看起来矮矮壮壮的一坨。
因为烧着炭盆,东西两边的玻璃窗都开了两指宽的缝隙,雪进不来,但寒风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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