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好几天的他在宫里行走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女子的惊叫声,似乎是方瑾的,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轿子过去之时,正好看到亭子里方瑾正死命地推拒着薜子行,顿时恼火,他的女人,这个薜子行也要碰?
方瑾的眼一瞄看到明阳真人,衣衫不整地哭着冲向他,“国师大人,这个薜统领意图对我不轨,他……他想要奸污了奴婢,国师大人,你要为奴婢出口气啊?”
明阳真人愤怒地命人将薜子行押住,“好你个薜子行,连本国师的女人都敢碰?”
薜子行的头有几分晕沉,竟摇头晃脑地看着明阳真人,“你算什么东西?她是我的女人才是真的……”一连串不敬的话脱口而出。
明阳真人的脸色瞬间铁青,这个人好大的胆子。
方瑾的嘴角在无人看见时勾了起来,明阳真人的药真好使,不过是拿来在薜子行的鼻子前飘了飘,一切都如她的愿。接下来还有好戏,但是她仍举袖状似嘤嘤在哭,眸子里看到薜子行被明阳真人派人暴打,一封有着七皇子印鉴的信掉了下来。
明阳真人看后顿时怒火三丈,一脚踢向薜子行的腹部,“居然敢勾结七皇子,本国师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本国师好欺负。”
那一脚让薜子行吐了出来,神智渐渐清醒,看到明阳真人一脸的恨意,再到方瑾朝他微笑,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那个女人的计,“国师大人,我没做,是她,是那个贱女人害我的……”
“国师大人,您要为奴婢做主啊……”方瑾适时我见犹怜地哭了出来,明阳真人赶紧转身抱她在怀哄了起来,她这才似建议道:“国师大人,这种人若是一刀砍了他的头倒是便宜了他,不如将他阉了,慢慢折磨再让他死,岂不是更妙?”
“好,依美人所言。”明阳真人竟是同意了,这人好色,没了男人的那玩意儿如何还好色得起来?
薜子行的脸色瞬间刷白,方瑾这个女人比魔鬼还可怖,忆及当年,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她,“方瑾,你好狠毒,居然这样对付我……”
“国师大人,奴婢怕怕,还是将他拉下去阉了为妙……”方瑾的耳里听着薜子行对她的咒骂,竟是笑得比往日更灿烂。
薜子行,当日我求你不要摔我的女儿,你不听,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滋味,你想一死了之,我偏不如你愿,我要让你尝够生不如死的滋味。
甲子年的隆冬的某个夜晚,宇文泓终于发起了总攻击。
方瑾借机灌醉了明阳真人,自从将薜子行换下之后,她就趁机换上宇文泓那一派的人,所以传达给明阳真人的信息开始半真半假,从而误导他的判断。
这夜,她领着那几名前来救荀兰母子的人悄然到了那关押的地方,这里竟隐蔽得很,而且钥匙一直把持在明阳真人的身上,她好不容易才将钥匙在那皂角上留下了个模型,这才仿制出一把备用匙,果然一试,那繁琐的锁打了开来。
荀兰听到声音,忙将儿子抱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来人,一看到是方瑾随即松了一口气,“方姑娘,你怎么来了?”这一段时日,她得到了方瑾莫大的帮助,心里自是感激的。
方瑾却是小声道:“荀家姑姑,先别说话,这几个人是来救你的人,你赶紧换下衣物跟着他们走,会有人接应的。”
荀兰不疑有他,方瑾她信得过,点了点头抱紧孩子换了身衣物,握了握她的手,在她的催促下离去了。
方瑾这才着人将莫华依拖了进来,硬逼着她穿上荀兰的衣物,现在的莫华依吃了哑药,至少两天内是不能出声的,荀兰平日里也不吭声,用她来代替就太妙不过了。
莫华依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方瑾,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外头冲锋的号角在猛吹,明阳真人还在烂醉如泥,这几天都有雪在下,他听信方瑾所言,宇文泓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进攻,所以才会开宴席喝得大醉。
方瑾听到敲门声,从明阳真人的怀里起身,拉开门看向他的幕僚,道:“吵什么?国师大人才睡着……什么?有人进攻,那好办,将那个叫荀兰的女子拉出去挡住敌人的进攻,有她在,他们投鼠忌器,不会攻进来的。”
那群人知道方瑾是明阳真人的宠姬,所以都按她的吩咐趁夜将那“荀兰”拉了出去。
此时的莫华依因在夜色中不易被人辩认,而自己有苦难言,只能拼命地挣扎,越是挣扎,那群人就越信她是荀兰。
而郊外的荀真也是一身的戎装,宇文泓不想让她冒险,但是她坐不住,最后拗不过她,还是让她换上这身衣物小心行事。
荀真看到那从城里燃起的信号,知道姑姑与表弟已经安然无恙,着魏纶亲自去接应妻儿,这回已经没人挡在城墙上,一切都要在这一夜结束。
被绑在城墙上的莫华依迎着那寒风,她脸上的刀疤在这个夜色中无人能看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根本就当自己不存在,在士兵攻上城墙时,她挨了一刀,被人踢着从城墙处掉落。
“砰”的一声掉到了城外,鲜血在夜色里弥漫,她大睁的眼里有着不甘。
荀真的马就要进城之时看到了她,特意看了她一眼,而临死还剩一口气的她与她对视着。
两个人斗了一辈子,现在一个准备风光无限,另一个却是垂死挣扎,命运,就是如此的讽刺。
“救我……”最后,生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莫华依做了这样一个嘴型。
荀真不懂唇语,而天色又暗,但是她竟然看懂这一刻莫华依所说的话,摇着头,“莫华依,这是你罪有应得,当日你害得瑾儿的孩子被掼死,今日你就尝尝掼死的滋味吧。”
她,勒紧马缰绳掉头就走,不再理会那个恶贯满盈的女人。
有柳相的内应,城里的局势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皇宫,在一群太监与宫女及少量禁卫军的统领下,打开了宫门,时隔两年多,宇文泓终于回到了当初离开的地方。
宇文泓与荀真进了宫后,自然要去寻老皇帝要紧,不管如何,他才是正统,当他们赶往那儿的时候,却见到此地已是一地的鲜血,而明阳真人已经倒在血泊中,宇文淳怀里抱着老皇帝缓缓回头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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