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异闻言撇撇嘴道:“尽是歪理,难道此时此刻你还想首鼠两端不成?”
徐锐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其实谁能做皇帝压根不取决于咱们,所以咱们根本就没得选!”
“没得选……你的意思是……”
刘异仔细琢磨着徐锐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愕地问。
徐锐淡淡地笑了笑,刚要再解释几句,书房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接着便响起了安歌的声音。
“老爷、少爷,裕王殿下来了。”
徐锐闻言耸了耸肩道:“您看吧,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刘异眉头一皱:“你真是快臭肉,老夫独自在家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有人来找,你刚才回来没半个时辰,人就像苍蝇一样追来了,打扰了老夫的清净。”
徐锐笑道:“书房里太闷,要不一起去和王爷喝喝茶?”
刘异冷哼一声道:“不去!老夫如今是赋闲之人,难得清净,你们那些破事躲都还来不及呢。”
徐锐也不勉强,朝刘异拱了拱手,缓缓退出了书房。
他方一走,刘异的脸色便凝重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口气贼大,难道是和圣上达成了什么默契?”
入夜,辽王府中依旧灯火通明,户部尚书杜若、吏部上书汤怀信等人都赫然在列。
辽王坐在大堂上,一脸阴沉,手边是一张散乱的圣旨,上面所写的正是天启卫扩编,以及新成立商务部,徐锐任尚书的事。
心腹从门外匆匆走进来,对辽王抱拳道:“王爷,探子来报,裕王刚刚从刘府出来,徐锐亲自送的,据说临走时裕王春风得意,满脸笑容!”
此言一出,杜若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上的茶杆,汤怀信和邻座的同僚对视了一眼,其他人则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辽王眉头一皱,朝那心腹摆了摆手,心腹连忙点头退出正堂。
等他一走,辽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沉声道:“看来徐锐是已经打定主意要站在老四那头了,怪不得今天这么坚决地要向本王撇清立场,哼,没想到这三姓家奴终于要认主人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着,辽王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愤怒已极。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汤怀信看了看无动于衷的杜若,想了想,指着桌上的圣旨道:“圣上沉寂多时,今日却突然让内阁拟旨,成立一个什么商务部,恐怕是已经对王爷起了心思,想让徐锐制衡王爷。
现在看来徐锐火速投入了裕王的怀抱,多半是之前便同圣上达成了默契,王爷不可不防啊。”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辽王更是头疼,咬牙道:“你们看看这个什么商务部,分明是来分户部的权柄,瞎子都看得出来是针对我的!”
说着辽王望向杜若,似是想听听他的说法,可是杜若依旧只是喝茶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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