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线再一次恢复正常,周围的一切已经变成了图书馆地下室的布置。
正前方的桌子上,除了金属本子和那些将他送回那段历史的物件之外,还贴着一张他亲手写下的纸条——拿几瓶酸黄瓜回去吃晚餐。
疲惫的搓了搓脸,卫燃看向了正在金属本子上写写画画的羽毛笔,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有谁活了下来:
不会熄灭的火光
9月17日夜,为掩护同伴逃生,驾驶急救车发起自杀式冲锋吸引注意力,跳车后遭抓捕虐杀。
当日,带领战争孤儿随蝙蝠前往码头汇合自由记者阿兰·瓦尔塔,躲藏于码头集装箱内躲避战火。
18日上午,以实习记者身份,随自由记者阿兰·瓦尔塔重回难民营,暗中接应蝙蝠等人。
20日,雪绒花结束人道主义救援任务,离开篱笆嫩返回奥地利。
1982年9月22日,自由记者阿兰·瓦尔塔试图刊发热气球生前拍摄难民营惨剧照片前夕,于贝鲁特港口临时办公室内,遭椅涩裂暗杀及纵火。
9月23日,蝙蝠获悉噩耗后紧急通知雪绒花切断联系,并于利马索尔临时秘密安葬缝纫机夫妇,并将底片原本藏匿于棺椁内。
9月26日,蝙蝠于科西嘉岛家中遭椅涩裂特工持枪闯入,于激战中击毙击伤敌人8名,直至掩护汉瓦德等战争孤儿经地下暗道逃至隔壁热气球家中,引爆天然气管道,与敌人同归于尽。
9月27日,汉瓦德等战争孤儿由蝙蝠及热气球生前战友秘密接走至意大利撒丁岛隐姓埋名。
同年10月,雪绒花因无法走出贝鲁特回忆患严重心理创伤,后因接连获悉自由记者阿兰瓦尔塔与蝙蝠噩耗,汉瓦德等战争孤儿失踪消息打击精神失常。
1982年12月17日,受祖父为救助滑雪客,不幸遭遇雪崩离世刺激,雪绒花于奥地利格拉茨家中农场饮弹自尽,遗有养子艾德·霍勒。
“嘭!”
早已看的目眦尽裂的卫燃狠狠一拳锤在了桌子上,但那支金属羽毛笔却根本不受任何影响,继续刷刷刷的写着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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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这支金属羽毛笔再一次另起一行,先是写下了一串塞浦路斯的利马索尔的详细地址。
接着,它又在第二行写下了一个位于奥地利格拉茨的详细地址和一串电子邮箱地址以及卫星电话号码。
颇为特殊的是,这串地址后面有个为期十天的倒计时,而且联系人的称呼,竟然是“苍蝇”!
这是
没等攥紧拳头的卫燃反应过来,这支金属羽毛笔在这一页最后写道,“我们只是想在那片没有明天的土地上燃起一道不会熄灭的火光,用那道光点亮黎明前的黑夜,等待天亮后,那片枯涸的土地能开满圣洁勇敢的雪绒花。”
在卫燃绝望的注视下,淡黄色的纸页翻到了背面,那支金属羽毛笔也在那个红色的漩涡之下,写出了一段让他忍不住颤栗的文字,“继续给我讲你在战场上的那些故事吧”。
没等他把手伸向那片漩涡,这漩涡的红色却在那段文字写好的同时开始褪色,最终变成了浓烈的让他下意识绷紧神经,以为又会被送去哪个历史片段的白色。
在这白色的漩涡之上,还有个同样足有10天,精确到秒的倒计时。
看了眼完成工作进入贤者时间的羽毛笔,卫燃试着碰了碰那个白色的漩涡。
不出意外,手根本就伸不进去,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根本取不出来。
同样是十天难道是在催着我去奥地利的那个地址吗?
一番苦思无果,内心已经被绝望填满的卫燃将纸页往前翻,取出了照片旁边纸袋子里的照片底片。
可惜,纵然他在那段历史里拍完了身上所有的胶卷,但这里却仅仅只有那几张和不同人的合影的底片——里面没有一张有他存在。
烦躁的收起了金属本子,他取出打火机烧掉了贴在桌子上的便利贴,招呼着守在外面的狗子贝利亚,又随意拿了两瓶酸黄瓜离开了地下室。
锁上厚重的防爆门点燃了一颗香烟,卫燃还没来得及将第一口烟吸进肺里,却发现图书馆的新任安保队长阿波利先生带着他的关门弟子,那个新名字叫做柳波芙的藓族姑娘走了过来。
“你们的兔儿骑客人离开了?”
阿波利笑着朝卫燃打了声招呼,只不过,不等卫燃开口,他却皱起眉头,换上了法语严肃说道,“和我来”。
说完,他转身走向了那辆藏着无数秘密的dt30运输车,顺便又换上了俄语说道,“柳波芙,你在这里等一下。”
“好的老师”柳波芙恭敬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变脸,但卫燃还是将手里拿着的酸黄瓜交给了柳波芙帮忙拿着,迈步跟着阿波利钻进了运输车尾部的生活舱里。
“你刚刚杀人了?”阿波利不等关上房门便严肃的问道。
卫燃不由的一怔,下意识的问道,“怎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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