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没有受罪.”

“和舒伯特少校一样的麻烦”

“我们出发吧”

并没有加入最后话题的汉诺开口说道，“我在前面，维克多，你在最后怎么样？”

这些饮食口味和华夏的东北没有太大区别的德国人在经过谨慎的尝试之后，每个人都像是重新长出了一个干瘪的胃袋一样，又一次给杯子里倒满了酒。

“维克多，我们有足够的食物储备。”克罗斯博士也忍不住说道。

“没有”

卫燃说着还指了指那桶企鹅油，“连油脂我都熬好了，约格，克罗斯，这里就麻烦你们装车了。汉诺，你和我走，还有两只企鹅没有弄回来呢，就算一次运不走，也要趁着我还记得位置先搬到这里再说。”

“我在犹豫要不要换一个信号更好的地方假设电台”汉诺看了眼储藏企鹅的冰洞，“比如那里就不错。”

卫燃说着，已经将铁皮桶拎到了火炉边，拿起一把斧子，仔细的清理着那些鹅掌上锋利的脚趾甲。

“干杯！”克罗斯博士和卫燃也各自端起了各自的杯子，和坐在对面的人伸过来的杯子轻轻碰在了一起。

“我们拍一张合影吧”卫燃放下手里拎着的铁皮桶突兀的提议道。

“不算太远是多远？”约格医生追问道。

“当然”

话音未落，他已经钻进了堆满企鹅肉块的冰洞。

拎起来试了试重量，接下来他又拿走了两条刚刚洗干烘干的睡袋和一桶煤油。

等那满满一大锅卤汤煮沸，那一小铁皮桶处理干净的鹅掌也被卫燃倒进了锅里，这山洞里原本残存的臭味，也被卤料的香气驱散开来。

“在冰缝下面”

约格医生解释道，“然后我们就在猜测你肯定遭遇了意外，我们能找到这里也是多亏了那些雪橇犬带路。维克多，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闻言，汉诺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死之前甚至都没恢复清醒。”

等着浓汤出锅的约格医生好奇的问道，“你打算吃这些东西？”

“而且晚上我们可以好好喝一杯”克罗斯博士也跟着附和道。

捂着嘴打了个酒嗝，约格医生拿起一把餐勺凑到洞口的位置，将餐勺的勺柄一端伸进自己的嗓子眼轻轻一压，便轻而易举的将喝进去的酒和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进了那个装有煤灰的100升铁桶里。

刚一走进山洞，他便注意到，在仍旧熊熊燃烧的火炉边用木板架着好几条似乎才洗过的睡袋。

卫燃看了眼正从自己的雪橇车将另一辆没有狗子拖拽的雪橇车卸下来的约格医生问道，“他醒过来了？”

两人一边把它往车上搬，卫燃也问道，“无线电恢复通讯了吗？”

“他”

“干杯！”汉诺第一个响应，端起了身前的杯子。

“汉诺对你非常有信心”

很快，随着积雪崩落，他再次发现了那条被掩盖的冰缝。

卫燃张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更不知道该不该问出他最在意的事情——对方有没有留下遗书。

“维克多，所以你找到企鹅繁衍地了是吗？”同样在忙着装车的克罗斯博士追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卫燃在将冰坨一样的企鹅尸体抬到车上之后问道。

“我只在通话故事里见到过女巫用这东西做菜的描述”约格医生捏着鼻子说道。

“维克多，你在做什么？”

“他他没留下什么话吗？”卫燃斟酌着问道。

“确实如此，多储备些食物可比逃到海岸线靠谱多了。”约格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随后用帆布盖住了已经装满的雪橇车。

“让我们干一杯！”

约格医生顿了顿，“他死了，维克多，卡斯腾死了，就在两天前的那个白天。”

约格医生最先端起杯子说道，“为了庆祝维克多活着回来，也为了庆祝我们的雪橇犬获得了充足的过冬食物。”

“最远不会超过两百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