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第二天一早，卫燃带着并不算多的行李，任由洛拉驾车将他送到了机场。

李大寨，炮兵侦查班捕俘手，1984年3月25日参加东风行动致残，获集体三等功，个人二等功。

“越难那鬼地方虽然没国内安全，但也没你想的那么乱。”秦二世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胆子也太小了。”

“你就别跟着了”

卫燃在夏漱石的眼神示意下，总算没有追问秦二世的家世，只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秦二世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真当现在还和八十年前一样呢？敢特么有人来捣乱，都不用咱们动手，钟震都能锤死它们。”

写到这里，这金属羽毛笔也另起一行，换上了黑色的笔迹，先写下了一行位于文山市的地址，接着又写下了陆尧的名字，以及一串手机号。

在卫燃忐忑的期待中，这金属羽毛笔再次另起一行换上血红色的字迹，缓缓的写出了一组精确的坐标。

夏漱石见秦二世的屁放完了，这才接过了大肠头继续说道，“借着二世的关系，我问了不少参加过自卫反击战和两山轮战的老前辈，但是都没有人认出来照片里的人。”

“真的？”穗穗终于看了眼卫燃，只不过无论她那张脸上还是语气里，却都是满满的狐疑。

“想的美”

“要不派个秘书跟着我？”卫燃开着玩笑问道。

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卫燃踩着楼梯径直上了楼，找到了仍在忙着工作的穗穗。

“我准备去越难实地看看”

同年伤愈后转业天文台工作至今，并收养罗排长之子罗清宴成人。

“他闲的屁疼，这货在我那儿赖了好几个月了。”夏漱石无奈的说道。

“老子那是闲的？”

“自从上次把那些小鬼子连根儿拔了之后，他现在在当地可算是成了气候了。”

当他再次离开暗房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沓彩色的照片。

不提登机前他给查西凤发送的消息以及中途漫长的航行，当飞机降落在津门机场，当他拉着行李出来的时候，吊二朗腿的夏漱石和更加吊二朗腿的秦二世已经在接机口等待多时了。

卫燃看着手里的步枪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他自己都忘了从什么时候就在期待着能从金属本子里掏个大ak出来哒哒哒。

“什么时候出发？”穗穗继续问道。

秦二世说话间已经摸出了手机，“杨哥你熟悉，他人也信得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带着二人进来之后，一路来到了二楼。

穗穗想了想，痛快的说道，“你自己回去吧，这次我就不派人跟着你了，但是咱们可提前说好，你要是准备去越难，至少也得和我提前说一声。”

“他现在什么状况？”卫燃跟着问道。

疲惫的搓了搓脸，他重新拿起桌子上那瓶杜松子酒灌了老大一口，随后将纸页翻到了前面，取出了那张黑白照片旁边纸袋子里的底片。

夏漱石遗憾的摇摇头，“关键线索太少了，没有名字，没有番号，连张不挡脸的照片都没有，我有预感，这些人，他们经历的事，相关档案里肯定都有详细的记载，但是咱们缺少关键词，你懂我的意思吧？”

“其他线索也没有？”卫燃继续问道。

2004年夏，张红亮之女张蔷薇重启其父警号，加入刑警序列。

查永芳，炮兵侦查班班长，1984年3月25日参加东风行动，因触雷牺牲。追授集体三等功，个人三等功，追授烈士称号。

“这两天有时间吗？我准备回国一趟。”

“那就明天吧”

1998年，得知刀班长失联消息后，应战友陆尧邀请迁居文山市，于文山、越难河江市之间继续经营边境贸易，顺便打探刀班长下落，至今未果。

这一晃才不过几个月没见，如今这小洋楼的院墙已经爬了不少攀墙的月季，等他打开院门，也立刻闻到了浓郁的茉莉花香。

“演员都快培训的差不多了，道具也都准备齐活了。”

不等卫燃说些什么，秦二世继续说道，“咱们哥们儿弟兄的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这次你要是能调查来什么，要是条件允许，我还真打算继续拍电影了，保不齐这以后我也能混个导演当当了。”

王备战，炮兵侦查班机枪手，1984年3月25日参加东风行动，获集体三等功，同年12月退役返乡经营边境贸易。

“等两三天吧，等我那客户先赶到河江市再说。”

卫燃压下心中的急躁说道，“另外，出入境的手续就麻烦你了。”

“放心放心”秦二世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随后便当着卫燃的面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