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正常。
因为宁馥只顾着看文献,从来没关注过这位流体力学专家的个人报道。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杜鹃教授学生时代与同学友人的合照。黑白的老照片里有五个女孩。
照片中左手第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是后来攻克世界级难题,获得沃尔夫奖的陈芸。
流体力学专家杜鹃与我国著名女数学家陈芸的友谊一直为人津津乐道,杜鹃曾在采访中说,她第一次见到陈芸时很不喜欢她。两个人时有摩擦和矛盾,是另一位舍友经常从中调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两个幼稚的女孩,最终让她们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情。
好多人好奇,这个“舍友”是不是就在照片上的另外三个人当中。
也有人八卦地分析,正是因为杜鹃和陈芸都是天才,都有幼稚的一面,所以才需要一个略显平庸的脾气温和的舍友从中调和。
这位“舍友”就像一个颜色极淡的影子,在人们谈到两位天才的时候,被偶尔提及。
没人知道,她们的那位舍友,性情桀骜,天赋奇才。
直到一些档案终于解禁。读者们重新翻出了那张老照片。
站在右手边的两个人,钱桂芝,宋真。
中国航天工业双女杰。
大家惊呆了。
现在只有最中间的一个女孩依旧没有名字,没有身份。
杜鹃在访谈节目中只这样说道:“她是个把自己献给国家的人。”
大家变得越来越好奇,只能去搜索相关人员的只言片语,试图追溯她是谁,她做过什么。但最后只知道——
她叫宁馥,是个搞“大家伙”的。
她的身份,她的成就,她的牺牲和付出,都要时间见证,才能慢慢揭晓。
入学后的第一场考试来得很快。
这是一场摸底考,主要为了测试大家的水平。毕竟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从消息正式公到考试,几乎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因此题目也以基础测试为主,学们来自五湖四海,素质水平也必然参差不齐、有所差别。
大家对这场摸底考也极为紧张。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如云强手中到底能排第几,到底配不配的上这个专业复杂繁多又各种严苛的要求。
宁馥不算紧张,但拿到试卷后却不由得一怔。
前面的题目倒是都还属于基础性的,但最后这道附加题却已经远超“基础”的水平了。
她飞也似地把前面的题目一扫而空,翻到最后一边咬笔头一边做附加题。
这一场系主任监考,转到她身后的时候宁馥听到好大一声呼吸,仿佛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紧赶慢赶在考试结束前写完试卷,宁馥一看笔杆子上头都秃了一块。
这题太变态了吧!
等成绩出来,班上有五个人满分,包括宁馥。
众人倒是都知道她是以第一名成绩考进来的,并不意外,反而是宁馥心中绷紧了弦。
能考进这里,果然都不是普通人。那道附加题自己几乎是拼尽全力调动了所有的知识储备外加灵光一动才完成,班上竟然还有四个人和自己水平相同!
她不能做凤霸天了,夹紧尾巴学习吧。呜呜。
接下来的一个学期,六次考试,宁馥全部满分。但她的确狼狈,每次的附加题都难的要死,仿佛紧贴着她学习的极限,每当她掌握一部分知识,下一次的附加题就会更艰深。
每次都有四五个人考满分。
与此同时。
朱培青淡淡地问系主任,“这次她没咬笔头?”
自从宁馥入学后,就一直躬亲负责实验班监考的系主任回想一下,摇头道:“没有。”
老教授忍不住笑了,“她可学的够快的。”
他看系主任一眼,“你这回题给简单了。”
系主任:……
朱培青道:“把你们现在正在搞的那个项目,子课题的攻坚部分给她出到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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