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衣叹道:“凡事皆有天命,余掌教莫要如此。”
楼知寒点点头,附和道:“余掌教断不可如此,须知叶剑仙不一定束手无策。”
余留白摇摇头,平静走出几步,笑道:“长亭为剑阁挡风遮雨,剑阁难不成眼睁睁看着?”
大殿之前,一片寂静。
一身月白剑衫的余留白胸中剑意激荡,一身气势气冲斗牛!
像书生多过像剑士的男人总算要意气风一次。
这位几乎未曾出手杀过人的剑阁掌教看向北方,神情坚决,当日师尊离世之前曾言照顾好长亭。余留白对此一刻不敢忘,是所以他那日曾入过皇宫,今日这局应当比那日更加艰险,可他仍旧是一步不想退,身后那个男人是他的小师弟,是曾一声声喊过他师兄的少年。
余留白脑海里甚至浮现了这些年以来关于长亭的点点滴滴,世人都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可余留白到底也只是把他当作自己小师弟看待,都说是长兄为父,长亭和山上大多剑士不同,上山之前长亲尚在,因此他片刻不敢让长亭觉得山上待他不如家中待他好,只不过他性子孤冷,当年禁欢尚在的时候还好,等到禁欢不幸离世之后,他的性子便越冰冷,之后那数年,余留白眼睁睁看着长亭入剑冢,下山游历,一刻不闲,剑道一日千里,名扬天下,可他这个做师兄的仍旧当长亭是师傅当年牵着上山的小师弟。
这些年,从未变过。
面朝北方,余留白轻声道:“长亭,师兄无用,但总归是能再为你出一次剑的。”
有个少年背负古剑来到大殿之前,看向自己师傅,平静道:“思尘想和师傅一同抵挡这一剑。”
余留白摇摇头,劝慰道:“傻徒弟,师傅是为自己师弟挡一剑,你哪里犯得着。”
思尘压下眼眶泪水,坚定道:“思尘愿为师叔挡这一剑。”
余留白再度摇头,“挡不住的。”
思尘不开口,却也不曾离开此地。
片刻之后,柳青来到此处,在书院掌教画孤心的视线中,站到了余留白身侧。
不顾画孤心的脸色阴沉。
剑阁后山,有位尝试破境的老剑士身死道消,倒在了第六境之前。只不过临死之前,有一柄铁剑亦是从石壁上滚落。
余留白黯然摇头。
有一条剑龙自陵安而来!
剑气滚滚,世间仅见。
有一人立于龙之上。
帝师王越。
余留白横剑于胸,看着这远道而来的“客人”,剑意勃。
王越声若洪钟,站在龙之上,冷然道:“莫要顽抗,这一剑只为叶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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