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正式的d日了,按照大会的决议,在搞清楚确切日期前,暂定今日为1627年1月1日。
昨晚忙活了一夜的警务组,已经是人困马乏、饥寒交迫了。看到民兵连来接班,一个个胜若见到亲人。孙铭建和陈洛做了交接,询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情况,昨天那场短平快的小战斗,差不多连这里的兔子都给吓没影了……送走警务组的熊猫眼,孙铭建立即安排几个小队警戒港口,对老兵们好一阵嘱咐,要带好心人云云。新兵们总归是“我什么都懂,但我什么都不会干”的状态,要慢慢来。
“好,大家调试报话机!”孙铭建伸手试了试肩头报话机的信号,此刻联络还算凑合。时间差不多了,他向聂义峰一甩头,“小聂,把俘虏们带出来!”
“是!呃……他们听得懂普通话么?”聂义峰立正,突然想到了语言问题。
“多少能听懂……记着!威严一点,把你脑子里的那些电影电视剧都忘掉!你不是在和俘虏商量,明白了吗?”孙铭建强调着,他了解聂义峰的性格,这也是有意锻炼他。
聂义峰懵懵地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在一处被铁丝网包围的帐篷,俘虏就关押在这里。聂义峰琢磨着孙铭建强调的“威严”是什么,一边打把56冲端在手里,打开刺刀,挑起了帐篷的门帘。
“你们几个出来!”聂义峰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冲地说过话。
蜷在黑暗中的二十几个俘虏蠕动起来,实际上他们早就醒了,不安地聚在一起等待着海贼的判决。他们被关了一整夜,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受尽了恐惧的折磨,此刻听到人的喝令甚至还有些亲切,毕竟这是人的声音。
林厦跟着大家摇摇晃晃走出窝棚,一抬头,一声“妈呀”瘫坐在地上。昨天交战的时候,受到地形和林地遮挡,林厦根本看不到海湾这边的情况。被俘虏后就被蒙起了眼睛,根本看不到周围的景象。现在,一艘如山岳般的蓝色大船,比他见过的最大的船还要大,泛着光芒高高地压在眼前,甚至于遮挡了太阳。两边还有几艘稍小但同样堪称艨艟的大船,威风凛凛地泊在水里,上面人头攒动着。海面上也不平静,一艘接一艘快得难以置信的小船往来游曳,风驰电掣地发出沉闷的呜呜声……满眼难以名状的壮观、恐怖的景象,让林厦膝盖一软,磕头如捣蒜:“老爷们,绕了小的!小的知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什么乱七八糟的……”聂义峰哭笑不得,刺刀一挥,“快走!”
战士们列成两路纵队,肩枪改端枪,押着俘虏,威风凛凛地走出了临时营地。聂义峰此时此刻好像忘记了昨天见到的生死,也忘记了来到这个时空的不情愿,好像是……在演一出戏,一出解放军押送越南战俘的戏,嗯……要是身上穿的是三点红军装或者大五叶迷彩就更完美了。也许是太激动,他的手好像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一会端着枪,一会扛着枪,一会背着枪——把过去在电视上见到的所有的持枪方式,挨个试了一遍。右手更是没闲着,隔一会就戳戳保险拨片,真的56冲虽然第一次摸到,但是作为一个老军迷,这点无师自通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要乱动!”孙铭建的声音突然传来,聂义峰急忙收敛了一些。
“看好俘虏,不要溜号!”孙铭建瞪了他一眼,聂义峰吐吐舌头,急忙控制住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
全面登陆开始了,整个海岸都热闹起来,煞时间,风云突变,南腔北调的人声吓得海鸥都躲得远远的。黄威顶着一顶黄色的安全帽,从交通艇上跳下,紧紧跟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穿越四天王和鑫汇集团三副总之一,基建工程委员会代表井志山。鑫汇集团当年还是一个小公司的时候,井志山就是撸袖子搬砖的老搬砖工了,现在还是做着他的老本行——建设,黄威作为浙大的高材生,是他手下设计组的组长。设计组现在事实上成为了基建指挥部,用报话机调派着各路人马,这气场不亚于野战军司令部。
“小黄,不行啊!咱们原计划的浮动码头不够长!你看……和咱们原来的预想偏差这么远,还得加长!我们不能让船靠得太近!”井志山用报话机晃动的天线,指着在海面上碰撞出巨大声响的浮动码头。这些是提前做好的码头浮箱,正随着海浪的起伏,桀骜不驯地互相撞击着。
“我们是按照21世纪洋浦港的情况,打了富余制定的方案,看样子和实际差别还是不小!”黄威扶着黄色的安全帽,拿起了报话机,“保障组!保障组!”
“保障组收到,请讲!”
“一号码头不够长!模块备用件还有吗?”黄威问。
“有!再给你来三条百米级的都行!”回答是令人愉悦的。
“好,你们和施工组联络,再加长一号码头二十米!13点前咱们必须让车辆可以下船!”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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